“……楼月姑娘心灰意冷之下,选择悬梁自尽。白帝知晓此事后,连夜赶回定阳,抱着楼月姑娘的尸身痛哭一夜。而后为了警醒世人要珍惜对方,在环山上刻下整段往事,这才有了今日的‘阴阳离’。”赵漂说完似乎是有点口干舌燥,端起他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几秒口悉数喷了出来。
季执云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筷子,语气中带了些幸灾乐祸道:“赵兄,单喝‘阳汤’的味道如何?”
赵漂连喝了两杯茶这才回道:“执云你够黑啊,连你赵爷都敢暗算。”
“呸。”季执云颇为不屑啐了一口道:“是你自己说的尽兴没注意,我怕你口渴才好心给你盛汤喝。”
两人一个颠倒是非,一个死磕到底,拌嘴拌的连厢房里什么时候进来个人都没注意。
“光松,怎么有空来我这了。”赵栋年打断两人间的对话,向着赵漂走去。
赵漂一看见来人,立马像是换了个人,瞬间收起他那张牙舞爪的架势,摇身一变乖巧极了:“舅舅!光松这不想念着舅舅,所以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给我碰着了。”
季执云打量着这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一双眼睛再三看向赵漂,好不容易看出来他们面容间的些许想像,这才敢相信对方真的是赵漂的舅舅。
赵栋年哪里信得赵漂的话,心底清楚倒也不拆穿他,只拍拍他的肩转头看向季执云道:“这位是……我侄儿的好友?”
季执云起身行礼答道:“正是。在下贵安季家季执云。”
“贵安季家?果然个个都是好苗子。”赵栋年带了些笑意道:“我明日进宫去送些食材,你二人可愿随我同去?”
“进宫?!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没见过姑妈了。”赵漂一听能进宫去,连忙答应下来。
季执云心中有些感慨。说来他从小到大只有两岁那年跟随父亲进过宫,可他那么小的时候哪里懂得记事,所以至今连皇宫里面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现在一个刚认识的人突然告诉他可以进宫去,季执云说不上是兴奋多些,还是对皇宫未知的敬畏多些。
赵栋年看得出季执云的犹豫不决,又温和道:“季小友不必担心,我也只是看光松好不容易交到个朋友,想来也该多帮忙照顾些。”
赵漂闻言竟然难得的红了脸,挠挠头对季执云道:“说起来你是我这么多年,真心实意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舅舅也是替我感到高兴,你就陪我一块去吧?”
既然赵漂都主动开口了,季执云这个当朋友的自然也乐意和人一起进宫。三人定好了当夜子时出发,明早便能赶到平京去。
天齐172年,季执云第二次踏入平京。
赵栋年作为定阳最大的酒楼的老板,自然有资格接触皇室。他带着季执云和赵漂进宫,只要求他们不乱看不乱走不乱说,便忙着去给御膳房交食材了。
季执云和赵漂被安排在一座凉亭里等着赵栋年,顺便也当做休息,欣赏一下这皇宫一角的景色。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预料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当朝皇帝。
“皇上驾到,闲杂人等退避行礼——”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响起。
这闲杂人等不必多说,指的自然是他们二人。
季执云和赵漂退出凉亭,屈膝跪拜道:“小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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