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墨不动声色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飞快夹起一块牛肉吃进嘴里。
柳漾觉得子书墨这副模样像极了个贪吃的小孩子,没忍住笑道:“黎玄你慢点吃,又没有人和你抢。”
子书墨含糊不清道:“快吃快吃,这‘客来香’的菜,真是好吃到让人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季鸿毅看着只顾着吃的子书墨略带嫌弃道:“不就是一道菜吗,至于你吃的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的?”
“季大哥,你这个话可就说的不太对。”子书墨辩驳道:“人生四大乐事,乃吃喝嫖赌是也。你看,这‘吃’就排在第一位,我这是在享受这个‘吃’的乐趣。”
季执云一巴掌拍在子书墨的背上好笑道:“这是哪来的歪理,你还是别说话了。”
见状,季鸿毅大笑两声道:“执云,小墨说的挺对,你这一下可是打错了。”说罢,他刚想伸筷子去夹子书墨赞不绝口的那盘牛肉,却不想一夹夹了个空。
赵漂暂时放下筷子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牛肉确实好吃,一不留神就全都吃光了。”
季鸿毅一听赵漂说话这欠揍的语气,当即扔下筷子没好气道:“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让我们吃。”
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最近他总觉得赵漂在有意无意针对他。这种针对又不是什么恶毒的手段,反而都显得那么……幼稚。没错,就是幼稚。
昨天,赵漂在他作画的时候凑上来看了两眼,故意尖着嗓音嘲讽道:“诶呦喂,你这水平还没堂弟的水平好呢。”说完,赵漂还故意朝他做了个鬼脸,就像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孩一般,着实欠打。
前天,他在后院里对着一棵大树愣神,结果赵漂欠打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堂兄,你在这装什么深沉呢?难不成还想对着这棵长相与你颇为相像的大叔,吟诗作对不成?”
当天下午,他就让人把那棵树给连根拔除了。
大前天,赵漂告诉他在他的卧房里有好东西,而且保证他能用的上。他就还真信了赵漂的话,结果进到卧房一看,哪里有什么他能用的上的好东西,只有他的床上放了几件女子的裙裳。
这个时候,赵漂又阴魂不散出现在他的卧房门口笑道:“堂兄,你看看这些裙裳还和你的胃口吗?那天出去你不是说自己也想试一试吗,我就特意给你买了几件回来。”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赵漂要凭空捏造事实,而且还故意吧那段话说的那么大声,结果当天晚上他睡觉之前,听见有两个仆从小声议论着,说他有喜欢穿女装的特殊癖好。
他这才知道赵漂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坐实有着“喜欢穿女装”的特殊癖好这件事。
更久之前的,还有很多,他现在想起来都是气的牙痒痒。不过他当然也没有坐以待毙,赵漂怎么样对他“耍手段”,他也自然会变本加厉还回去。
赵漂说他喜欢穿女装?那他就把那些裙裳趁着夜色漆黑,全都用几根棍子挂在了赵漂的卧房门口。后来听下人们议论说,原来赵漂是在暗恋他,所以才会把那么些裙裳送给他,而且还有人说他们堂兄弟之间很有爱什么的……不过他拒绝了赵漂,所以那些裙裳又被送还给了赵漂。
不知道那些下人们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脑补出一个这么奇奇怪怪的故事。季鸿毅感觉这个举动,颇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当真是他成为将军以来最失败的一次谋略。
赵漂说那棵长得歪七扭八的大树像他,那他就找人修剪一棵和赵漂长得神似的树。他让人把那棵大树连根挖出来后,就又栽进去了一棵人形纤细穿着裙裳的大树,这个形状是他特意让人模仿女子修剪而成的,就是为了让赵漂记住他穿裙裳的时候。
而且这次为了不让下人们误会,再传出什么奇奇怪怪的风言风语。他还特意在树干上刻下了“赵漂”二字,字体之大非常的醒目。
他叫人请赵漂来看这棵大树,赵漂看到之后果然神色骤变,面容微微扭曲,竟是捂着嘴转身就走。看来他的这个杰作还是很有效果的,能恶心到赵漂他很满足了。
赵漂不说他作画连季执云都比不过吗?那他就画上个几十张,全都画赵漂穿裙裳的样子,悉数送给赵漂,让赵漂永生难忘。
没想到赵漂居然也给他作了一幅画,画上还特意大大写着“季鸿毅”三个大字。他打开一看,画上的人面若凶神恶煞,脚边汇聚着无数白骨,鲜血溅了满身,简直像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他毫不留情把画撕了,并且回信一封道:真丑。
今天知道赵漂也要和他们一起出来的时候,季鸿毅心里非常的不乐意。但是按照季执云的话来说,光把赵漂一个人留在将军府里似乎不太好,他也就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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