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一次听这种道理,谁哭谁委屈呗。那我也哭,我也挺委屈的,都委屈死了,嘤嘤嘤。”你们是不知道,刘二小姐嘤嘤假哭的时候,是瞪着眼睛插着腰说的,任是见过大场面的公子哥们,这也是头一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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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冷场,齐公子笑着插话进来:“和气生财,不知道是谁,惹得我们刘二小姐这般生气啊?”
刘二小姐抱胸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们更在意,世子妃被谁打了那,原来皇家颜面这样不被放在眼里啊。”
字字诛心,场面在一次成功的被刘二小姐冷掉了。
这顶帽子可是压的大啊,打世子妃这事可大可小,提及皇家颜面,那可就没有小事了。
“刘二小姐莫要混淆视听了,奴婢可是不曾打过世子妃的。”
俞百桦紧张的不行,欢巧却是没有打她,可她要说没有的话。刘二小姐就会被扣上欺君的罪名,虽然欺骗的是太子,罪不致死,但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寻好婆家那。忍不住用手指戳楼冬封,希望他能帮上一帮。
虽然听刚才的话,他也不像是能帮她的那种人,哎……这该这么办那?早知道闹的这么大,刚才就不躲,硬挨上她一耳光好了。
俞百香也帮腔:“却是这样,欢巧挨了打,却是不曾动手。”
刘二小姐也是不讲理的主:“不曾动手,怎么非得落个巴掌印子才算动手啊。”
“那不如让妹妹出来说道说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刘二小姐一个回劝:“不必劳烦世子妃,一个个都凶巴巴的,想欺负老实人是吧。俞百桦碍于姐妹情分,留你几分薄面,别以为我也会给你留面子,今天既然都闹的不痛快,那索性谁都别想痛快了。”
俞百香哭啼起来,欢巧连着甩了自己俩耳光:“既然刘二小姐不信,欢巧也无需多说什么,自认个错,没得麻烦各位主子。”
“你们这主仆一搭一唱真是厉害。欢巧你敢说你没抬手打世子妃。”
“我没有,欢巧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曾敢对世子妃有一点不敬。”
刘二小姐气闷,她当时不拦着,俞百桦就得硬挨了:“睁眼睛说瞎话,你要不怕,老天开眼劈了你。”
俞百香哀戚道:“有理不在声高,刘二小姐说不过就要打人,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口口声声说欢巧打了人,这都有谁看见了。”
刘二小姐冷哼:“哎呦,还用说,谁看见了,在座谁没看见。”
俞百香侧目:“你们看见了。”
众人不语只是摇头,不说看见,也不说没看见。
……刘二小姐无语:“她手都扬的那么高的,你们没有看见。行,行行行。我就问一遍。你们有谁在刚才的时候,俞百桦打完欢脂的时候·没·看见·俞百桦被欢巧打了一耳光。”
刘二小姐语速极快,众人有些懵,想着是不是什么陷阱题,都一言不发,动也不动。
刘二小姐得意大笑:“看吧,都不说话,默认了,就她打的。各位主子看着办吧。究竟是一个七品官员女儿丫环的脸面重要,还是说,我天朝王室的脸面都不需要顾及了。
齐公子笑:“刘二小姐莫要生气,这皇家颜面神圣不可侵犯。有无礼之人自当定罪处理。”
太子也看了过来:“世子妃,你说说看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别戳我了,在戳戳漏了。你这个当事人躲着算个什么事吗,不要怕说清楚,她就是瞪了你也是有罪的,莫不说打了你了。”
俞百香一听俞百桦要说话,当下觉的胜算来了:“妹妹自然是公证的,只是刘二小姐这样当着众人诋毁我们主仆二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欢巧起身便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欢脂你别拦着我,是我对不起大小姐啊。让大小姐受这样的委屈,我不如一头撞是得了。”
刘二小姐蹙眉,咬了咬唇:“我若有半点冤枉你,我就削发为尼,自请去姑子庙。”
众人的目光随着刘二小姐转向了俞百桦。俞百桦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我见欢巧是故意泼刘二小姐,想着她这样,迟早会坏了姐姐名声,我就打了她一巴掌,管教的话还没出口。欢巧也反手一巴掌,但是没打在我脸上,被刘二小姐一手挡下了。”
世子了然的点头:“这么说,欢巧却实没打你那,误会解开就好了。”
太子眉眼一沉:“那不行。就算俞百桦曾经是俞家二小姐,那也是曾经。现在可是,息乡侯府楼世子八抬大轿娶回去的世子妃,那就是王室子嗣。这样尊卑不分的丫环必须罚。她只是手没打上去,不带表她没动那个心思去打。若刺客杀了王,才算得刺客的话,就不会有失败的暗杀了。”
齐公子一挥手,小厮便将欢巧带了下去:“世子妃要怎么罚?”
楼冬封笑:“当然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对吧,刘二小姐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想论个明白罢了,那丫环若早些道歉。刘二小姐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刘二小姐火气已消,也闹的确实不好看,便顺着世子:“如世子妃,世子所言。”
众人不欢而散,楼冬封拖着众人连连赔罪。
俞百桦担心的看着刘二小姐:“我都已经嫁了,她们说什么,我大可不必在意。可你还没嫁人啊。你这样惹了他们,又少不了,风言风语,你以后……。”
刘二小姐哀叹一声:“算了,我也是替你气不过。你什么事都这么忍着,可换来的是什么。不过,你今天能打那丫环,真是让我解气。”
“我一看她就是故意,想让你吃哑巴亏,才一时不服气打了她。”
“你啊,多关心你自己吧。你看我像那吃亏的人吗。”
俞百桦服气:“你与我不同啊,你是识字的,好好暗通款款,别再和他们一般见识,没有的。”
楼冬封原本带她回府,听见这一句‘暗通款款’,心都提嗓子眼上了:“百桦过来。”
俞百桦应声过来,楼冬封抬手砸了她一脑瓜崩:“你在哪里瞎说什么那?”
俞百桦捂着额头,不服气:“没有瞎说。我让她多读读书吗。”
楼冬封扯着她一边脸蛋:“你是不是笨,好在你说错了。不懂意思瞎用什么。”
俞百桦嫌弃的扭头挣扎开,看见不远处太子盯着,也没太在意,据理力争。
“没有错啊,你告诉我的,就是这个意思,你忘记了,就一俩个月前,你这么说过的,我记了好久。一直没找到机会说。”
“怎么你还想着活学活用啊,笨胚。那叫暗通款曲,就是……”
俞百桦一跺脚就跑:“我知道了,我改过来就是吗。”
楼冬封拎着后领将她拉住:“你改个屁。这词是说偷情的,你趁早给我忘了。”
俞百桦一听,恍然大悟,委屈咻咻的看他:“那你那天还这么说我,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的我也。”
……
楼冬封攥拳:“收,不行哭,晚上回家说。”
她兀的回身,抱住他的胳膊:“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才不哭那。”
“松手,让人看见了,不说你说谁。”
俞百桦把手背在身后,探着身子:“我乖不乖。”
楼冬封斜睨她一眼:“上马车再收拾你。不和你的闺蜜道个别。”
“啊呀,我忘了。”
楼冬封看见刘二小姐身边围着人,扯着她:“别过去了,这一说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了。”
俞百桦笑盈盈的大力冲刘二小姐挥了挥手,便同他回去了。
太子双手紧握,狠砸阑干。
‘啊——竟这般娇俏灵动,这本该是他的啊,她嬉闹的对象也应该是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