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看了眼清欢的脸蛋,确然是滋润至极,白里透红,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看着气色竟然比她跟蒲草这样的习武之人还要好一些。
红柳看了看手里的这个瓷罐,心里琢磨着大概就是这个润肤膏的作用了。
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个女人,便没有不爱美的。即便是蒲草和红柳这样的暗卫也不例外。红柳高兴的谢了恩。
用完早膳之后,吕良伟和何杰还有另外一个清欢不曾见过的人一块儿到了清欢帐中。
清欢笑看着那个陌生人,问道:“想来这位便是陈枫陈将军了吧?”
陈枫笑着说道:“这位定然便是顾先生了。将军不敢当,不过是陆将军身边一先锋尔。听闻先生今日要出门寻找将军踪迹,不知道先生可否带着某一同前往。”
清欢笑了笑,却是摇摇头:“他们俩可以去,你得留下。”
“为何?”“刚刚观你走路,便知道你在外定然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这会儿走起路来,似乎还有些僵硬,想来腿部应该已经冻伤,只是你自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这件事可大可小。你若往后还想着要上马杀敌,便听我
一言,留在营帐,让大夫好好治一治。”
习武之人,通常都是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便是在外面遇到一点儿事儿,也完全不会将之放在心上。熟不知,有的时候,那些暗伤其实是可以治疗的。只是不被放在心上,等到发作的时候却已经是晚了。“顾先生真乃神人也。陈某确实是在前日遇到一对敌军,便潜伏在一处雪坑里面,整整待了六个时辰。当时一双腿冻得已然完全失去了知觉。不过后来热身之后发现除了东走的时候有些冷痛之外,倒是没有
什么旁的事儿,便也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陈某自认为刚刚走路并没有露出痕迹,顾先生竟然也能看得出来?”
清欢说道:“我是一名医者,医者若是没有一颗洞察之心,又如何能够准确的诊断出病人的病情?称职的大夫,一般都能做到这样,倒是完全不必这般大惊小怪。”
吕良伟问道:“顾先生,既然您这样说,那定然是有治疗的良方了?还请顾先生帮忙治一治吧。”“冻伤这种病情,说好治倒也好治。这样吧,我留下一副药方,你先按方吃药,等我回来再替你细细诊治好了。尤其这样的冻伤,倘若一个不在意,到了年纪大了的时候,定然会落下老寒腿的毛病。”她看
向陈枫,又说道:“你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重才是。”清欢担心陈枫还是没有将此放在心上,便将他的情况说了一遍:“你现在若是不将寒气拔出的话,等过个三五年,寒气积累在腿部经脉,慢慢成为寒毒,到时候拔出可就困难多了。而等到那个时候,你这辈
子基本上也跟戎马生活无关了。”
陈枫原先听顾清欢说他的腿,只是在心里佩服她的医术和洞察力,却是不如何将自己的问题放在心上的。这会儿听到她这么一说,却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