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容珏却不想去想通这些道理。
将头别向一边,容珏眉头皱成了一道深壑,陆以安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恭谨的微微俯身。
“容少,以安说这些不是有什么冒犯的意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您对于小染,也未必没有感情,您会生气,会猜忌,都是因为您的在乎。”
言尽于此,陆以安离开了总裁办公室,该说的能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心底的失落是必然的,但更多的,却还是一种决定守护心爱之人的心情。
既然她的幸福他不能给予,那么,他就选择守护吧。
温润的眸子划过暗芒,看着办公室门口的顾盼一脸安慰的表情,陆以安笑笑。
“你都知道了?”
顾盼看着陆以安有些失意的双眸,开口问道。
“嗯,不过感觉没那么坏,毕竟早就做好了最坏打算,如今那个人是容少,也不算糟糕。”
“但愿吧。”
顾盼看了看办公室紧闭的门,心底一片感慨。
办公室内,陆以安撂下一句话离开后,容珏就陷入了一种极度烦躁当中。
陆以安的话,就好像将一张一直存在的窗户纸瞬间捅破了一般,让他微微有些恼羞成怒。
突然起身烦躁的走到窗前,容珏面色沉郁,胸口起起伏伏,似乎是要压抑着某种情绪。
“shit!”
低咒一声,容珏发泄似的一下子倒坐在了沙发上,一手扶额重重叹息,看上去焦虑不已。
沐小染那张泪眼模糊的脸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那般凄楚可怜,而自己当时说出的那些话,现在想来,似乎都太尖锐了。
三天,他已经把她锁在房间三天了,除了每天让顾守送饭之外,她的房门就没有打开过。
而这三天里,他也没有回私宅,同样没有去医院。
心底一直压着一股子邪火,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见芊芊,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宿在酒店,夜夜难眠。
陆以安刚才的辩白与沐小染那日的哭喊交织在一起,让容珏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要爆炸一般,凉薄的眸底漫上一层暗光。
容珏沉默了许久,才拿起外套,疾步离开了办公室。
他感觉,他自己应该回去私宅看一看。
沐小染……合眸想着那个被自己囚禁起来的女人,容珏的胸口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黑色宾利犹如一道利剑飞驰离去,办公室里,陆以安看着窗外,半晌,一声叹息。
被关在屋子里已经三天了,沐小染一言不发,双眼无神的天天就抱膝坐在窗边,顾守送上来的饭,也只是勉强吃几口,整个人好像大病了一场。
饱满光洁的脸此时毫无血色,清透的大眼仿佛无焦距一般呆呆地看着窗外,整个人憔悴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容珏匆忙回到私宅,不顾顾守的惊讶上了二楼,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屋子里一切如常,透露着恬淡的女生气息,但房间的主人,却仿佛一条离了水的鱼,仿佛丧失掉了全部生命力一般。
容珏只感觉心头一震,疼痛的感觉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