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店里的监控关闭了,而且临边街道上的监控也出现了不明故障。竟然查不到任何线索,警察也是无可奈何。”
夏雪悠然说道:“除了那个人,还有谁会对那份资料感兴趣呢?”
“是啊,肯定是那个人干的。但是,空口无凭,我也不敢随便对警察说话呀!再说,我也不想招惹那个人,因而也没有向警察提供线索。你最近一定要小心啊,实在不行,你就向警察申请人身保护吧!”
夏雪再次道了谢,惶惶不安地一头栽倒在床上。她实在是不想再掀起陈年旧账,更不想去跟那个“无常”纠缠不休。所以,她除了听天由命,并不想去申请什么人身保护。要杀要剐,随他们去吧!事情到了这一步,纵然害怕,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唯有挺直了身板,去从容面对了!
是谁说过,天黑到了尽头,就会亮起来?夏雪要在黑夜里傲然微笑,就算这段黑暗再漫长,相信也终有日出天明的一刻。
“无常”拿着到手的资料,再次来到小治的办公室。他眸色闪亮,一缕贼光明灭不定。
“小治,你自己看看这个吧!我说夏雪那个人,心机太重,不能轻信,你还不相信。”说完,“无常”把手里的资料袋递给小治。
小治心想,这个夏雪到底是怎么得罪“无常”了?以至于,他对夏雪这么不依不饶的。
小治不以为然地打开资料袋,拿出里面的东西,不经意地瞄着上面的内容。这一看,不要紧,小治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份合同,的确是夏雪签订的,小治深谙夏雪的笔迹。难道,父亲薛寒的入狱,真的是她一手所为?
小治俊朗的面色瞬间阴暗下来,想不到自己最信赖最仰慕的夏雪,竟然真是迫害父亲的罪魁祸首!在小治眼里,夏雪单纯得像个高中生。
她生性烂漫,简单纯粹,不慕虚荣,心地纯良。可是她,怎么会这样狠毒呢?父亲虽然放浪形骸,风流倜傥,可是也罪不至死呀!万一,父亲当年被判了死罪,难道夏雪就会心生快慰了吗?
小治伏在办公桌上,双手痛苦地插在头发里,内心搅扰得他不得安宁。但是他,默然无语了良久,依旧对“无常”说:“夏雪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绝对不是!就算这份合同是夏雪签订的,她当时一定有不能言的苦衷。”
“无常”望着小治,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然后气恼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小治这天在办公室待到很晚,一直到夜色黑尽,他仍就伫立在阔大的落地窗前。他手指间夹着烟,解气般地狠狠吸着,头发凌乱竖起,他却忘记去整理。地上的烟头,越积越多,屋内烟气缭绕,到处弥漫着愁云惨雾。
小治孤立地站在黑暗里,失去了时间的概念。直到他觉得双腿已经麻木,才想起去看看时间,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午夜时分。他拎起散落在椅子上的外套,指间夹着飘忽不定的香烟,只身走向停车场。
小治茫然地发动起汽车,却半天没有踩动油门。他想回自己的别墅,让脑子彻底清净一下。可是,他心里还是挂念着夏雪。这几天,他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也没顾上去看夏雪,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他不在,也不知道夏雪会不会按时吃饭?
小治踌躇了很久很久,终于踩动油门,将车开了出去。车子前行的路线,是朝着夏雪家里的方向。
夏雪心情烦闷的时候,就会独自饮酒,寻求暂时的解脱。今夜,她喝了不少酒,竟然倒在卧室的地板上睡了过去。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她察觉到身边有窸窣的响动,然后有一双坚实的臂膀,将自己温柔地抱到床上。
夏雪很想看看来人,是不是小治?怎奈无力睁开双眼,只得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夏雪仍旧感到头疼,内心憋闷。她怅然地叹了一口气,侧身转向床头柜,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准备起身。却不想,从身后伸过一只大手,将她一把扯了回去。夏雪惊叫,转而闻到清新的薄荷味道,这才知道是小治回来了。
夏雪转过身,仰头看向小治,却发现小治俊美的脸上满面倦容。再看他一双明澈的大眼睛,竟是布满了通红的血丝。难道他,一夜没睡?他遇到什么难事了,愁成这个样子?眼神里,蕴含着无法隐藏的伤痛。
“小治,你到底怎么了?从来没见你这样过。”夏雪焦急地问道,伸手去摸小治白皙细腻的面颊。
小治望了望夏雪,却不说话,将头深深地埋在夏雪身前。
夏雪心疼地抚摸着小治的头发,心里猜想着,他究竟遭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才会委顿成这样?想着想着,夏雪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难道他已经、、、、、、
小治慢慢抬起头来,并不说话,眸色暗沉地按倒夏雪,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夏雪的心里,少有的现出恐惧,扭过头,不敢去对视小治射过来的目光。
忽然,小治粗暴地向夏雪压了过来,狠狠地狠狠地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