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话。声音很低,听不清楚。我悄悄地走过去,听到有女人像是在哭。我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到我对象正把那个女人按在灶台上。
那个女人的上衣,已经被扯碎,落在油黑的锅灶上。我对象急得跟个猴似的,两只手上蹭满了锅底灰,不停地在那里连啃带咬。
他怎么这样没出息?是不是,他刚下生的时候,他娘没奶给他吃?我生气地推门进去,那个女人一眼就看到了我,着急地去推我对象。可是我对象那里顾得上这些,急忙去堵住了那女人的嘴,两条野驴似的腿就跟打桩似的。
过后,那个女人给我跪下了,说她是被迫的。她本来正在后厨洗碗,我对象就冲进去了。我心想,这事也的确不能全怪那个女人,根源还是出在男人身上。如果我对象,对人家没有那种想法,就算是那个女人送上门,他也不会正眼看那个女人一眼。我当时打算好了,如果我对象肯向我认错,我就原谅他。
我当晚,就让那个女人卷铺盖走人,赶紧滚蛋!没想到,我刚说完这句话,我对象就冲着我喊道,应该滚蛋的是你!她,我娶定了,我喜欢她,离不开她!
我当时就急了,跟他吆喝,你不就是看着她那两团家伙大吗?我虽然没有她的大,但是将来一样能奶饱娃娃。我虽然没有她翘,但是放在家里放心,不会勾引男人!
可是我的对象已经鬼迷心窍,不肯听我的话。我第二天,就离开了他的饭店,算是跟他分手了。
谁想到,过了三个月后,我对象有天中午过来找我,说他心里还是喜欢我。我当时高兴得都哭了,他终于对我回心转意了。我第二天,就去他父母家,帮忙扯了好几天的花生。累得我晚上直不起腰来,但是我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过了几个月,我发现对象并没有离开那个女人。他很少跟我约会,说饭店的活计太忙,他走不开。可是我夜里偷偷去他店里,发现他跟那个女人还是动手动脚的。
我亲眼看见,他把那个女人按在柴火垛上,把那个女人折腾得披头散发。我再次跟他发了火,让他以后别再来找我。可是一个月后,他又来家里找我,还亲了我,说他还是舍不得我。
我心里其实挺喜欢这个对象的,就再次原谅了他。那个时节,正赶上地里的苞谷熟了,我就去他家的庄稼地里,帮着他爸妈掰了好几天的苞谷,最后把我晒得像是个古巴的黑女人。
夜里我站在地头上,他从我身边走过去,都没有发现我。他那夜,搂着那个女人,一头钻进了一片还没放倒的玉米地。我对他这才终于死了心。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那个对象厚着脸皮来求我,说他真心想要跟我在一起。说那个女人太骚,到处勾引男人,那件事上还没有个够,他真怕自己有一天会死在她的手里。这一次,我可是真长记性了,没有听信他的花言巧语。因为,我猜到他家是到了要打谷子的时节了。
保姆终于情绪激动地讲完了她的恋爱史。她的话音刚落,小治夏雪和晴子,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晴子矜持地捂着嘴,边笑边看着保姆说道,真看不出你有这么多本事。你不光是菜做得好吃,而且还是个优秀的段子手呢!
保姆一听,有点不高兴了,红着脸为自己辩白。啥子叫段子手?我刚才说的,可都是我的伤心事,我的心里是很痛苦的。所以,我后来离开了村子,进城打工了。这样,我就看不到那对狗男女,心里也清净些。
晴子听了,赶紧道歉,说她理解保姆失恋的痛苦。
小治笑得,将脸扭到一边,竭力压抑着自己的笑声。夏雪仰着头,忍俊不止,捂着肚子,想要停止大笑,却无法做到。夏雪一手拉住保姆的手腕,摇着说道,你呀你呀、、、、、、却一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夜里,夏雪问小治下午发生什么事情了?小治气恼地说道,那个晴子下午叫我过去,给我喝了一杯橙汁,然后我就迷迷糊糊地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睡在她身边。不过,我可是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做。我已经说过她了,如果她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不让她住在家里了。
夏雪无言,说了句睡吧,就转过身去。
午夜刚过,窗外突然雷声大作,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暴雨声。小治正在跟夏雪缠绵,神思迷离着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夏雪娇喘吁吁,颤声央告着,说自己还没有恢复。小治难以自己,哪里还顾得上夏雪的哀求,一意孤行。
突然,门外传来晴子的惊呼声。薛治,我害怕雷声,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夏雪听了,心里来了气,不再求饶,反而伸展双臂紧紧地搂住小治的脖颈。
小治亲吻着夏雪,叹息了一声,说道,晴子她还是个孩子,胆子小,我还是过去看看吧,一会儿就回来。
夏雪看着小治翻身下床,立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晴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儿,像是一朵清纯的白莲花,似乎完全没有把夏雪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