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可爱。
父母最令夏雪伤心难过的,还不是他们强加给夏雪的痛苦和冷漠。而是,他们在多年前竟然背着夏雪,去向薛寒索要大笔的金钱,却对夏雪只字不提。这还不算最过份的,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竟然要求夏雪每月付给他们高昂的赡养费。纵然在夏雪艰苦度日的时候,他们仍旧没有半点疼惜之心,逼着夏雪掏钱给他们。
夏雪的原生家庭,带给夏雪的伤害是与生俱来的。那种苦痛的记忆,对于夏雪内心情感上的毁损,是终其一生也难以修复的。可是夏雪的心里,仍在牵挂着他们,时常会在深夜里思念着他们。
父母在国外悠闲自在,怎么可能会回国呢?在他们的心里,除了他们本身,不会牵挂任何人,这里面也包括夏雪。就算他们回国,怎么可能就那么巧,偏偏被小治遇见呢?这里面一定有诈,肯定是小治想要诱骗夏雪回家。
夏雪想到这里,告诉保姆说,不要听信小治的鬼话,他一定是在想方设法地骗夏雪回家。保姆懵懂地答应着,脑子里却糊里糊涂的。她回想起薛治说这件事的时候,神情是极为严肃的,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是既然夏雪吩咐了,她以后就不能再听信薛治的话了。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保姆再也没有联系过夏雪。夏雪不觉暗笑,想来就是小治在搞阴谋诡计,一心想着骗自己回家。他急着想让自己回去,想必并不是因为思念自己。而是因为,他想着要让自己为薛老太太的死付出代价吧?
又过了几天,无常晚上回来的时候,告诉夏雪,说是朴施怡在寻找夏雪的联络方式。她说,夏雪的父母已经、、、、、、无常说道这里,担心地望着夏雪疑惑的眼睛,没有接着把话说完。
夏雪心里登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忽地坐起身,满眼焦灼地望着无常,问道,我的父母真的从国外回来了吗?他们已经怎么样了,你快点告诉我啊!夏雪急切地拽着无常的衣袖,满眼期待地注视着无常的眼睛。
无常抬起双臂,撑住夏雪的肩膀,说道,你的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听说,是意外。是小治,碰巧在街上遇到昏迷不醒的他们。肇事车辆,已经逃逸。恰巧,那个路段没有摄像头,所以警察也无法掌握破案线索。
夏雪听完无常的话,眼泪无声地一滴一滴落下来。她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如同一座雕像沉静地立在那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过了好久,夏雪依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反应,像是疯傻掉了,不知道怎样释放心中的悲痛。
无常紧紧地把夏雪搂在怀里,又是心疼又是担忧。他轻轻拍着夏雪的后背,说道,夏雪,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才能好受些,不要强忍着。这样会把身体憋坏的,你要好好活下去,千万不能让自己崩溃啊!
夏雪默默流着眼泪,静静地呆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放声悲苦起来。哭声惊天动地,撕扯着人的肺腑,如果被鸟儿听见,也会被这悲切的哭声激荡得心惊肉跳吧?
夏雪哭够之后,神情颓败地说道,都怪我、、、、、、没有听信保姆的话,以为小治在欺骗我。否则,我至少可以见到父母最后一面。夏雪神情呆滞,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窗外的黑暗,虚弱无力地说道,是小治在报复我吧?他认为,是我害死了薛老太太,所以他害死了我的父母!真相一定是这样的,否则还会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呢?
无常撑住夏雪的肩头,使得她的脸颊抬离了无常的肩头。她的眼神漫漶着,仿佛找不到可以落下来的着陆点。无常心疼地望着夏雪,说道,小治他不至于会下此狠手,你不要先入为主地去揣测小治,他的心肠没有这么狠。
夏雪的目光,逐渐回落到无常的脸上。她声息虚幻地说道,小治从前或许没有这么狠心。但是,如今是薛老太太死了,而且是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说小治,能不对我恨之入骨吗?
无常看夏雪的情绪似乎冷静了许多,试探地问道,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呢?如果你不想出面,我也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况且,我估计小治那边,也会竭尽全力安顿好老人的。
夏雪缓缓说道,我不能再躲在这里了。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不去为他们处理后事,天理难容。明天,我要赶往医院,亲自为父母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