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难以离开自己,并非是那种特殊的嗜好者。
小治想到这里,嘴角不觉绽放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晴子的姨妈,恰好在这时候看到了小治,难为情地呵呵笑着,请小治快点坐下。她接着对护工说,这里暂时不用麻烦你了,我想跟这位小伙子谈点事情。
护工听到吩咐后,礼貌地跟老人和小治告别,将那本书放在老人枕边,就悄然退了出去。
晴子的姨妈,笑着对小治说,这本书曾经非常流行呢。你心里一定在笑话我这个老太太吧?笑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会去看这种情色的书籍。
小治匆忙摆手,说道,不是这样的,我心里并没有笑话您。恰恰相反,我反而觉得您是一位很可爱的长辈。说句实话,这本书我也看过,当时是跟同学们一起看的,我们那时候都很喜欢这本书呢。
晴子的姨妈,坦然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本书,主要是描写一对陷入婚外恋的男女。这种事情的发生,当然是不会被社会道德包容的。可是在那对男女之间,发生的那种美妙的过程,却是圣洁而甜美的。能够产生这样和谐完美的关系,一定是因为他们的心中蕴含着真诚的爱情。如果没有爱情做为基础,单单只靠物化的身体,是不可能产生永恒美妙的云雨之情的。
小治诧异地望着这位举止高雅的老人。这样的年纪,还能去推崇赞美爱情,真是一位与众不同的老人啊。小治礼貌地笑着,说道,我很赞同您的见解。爱情,对于男女来说,的确很重要,并非可有可无。
那么,你和夏雪女士之间,一定存在着美好纯洁的爱情吧?老人目光直率地望着小治,直截了当地问道。
小治“啊?”了一声,陷入短暂的尴尬之中。但是,他只是静默了瞬间,便笑着说道,是的,就像您说的那样。我爱夏雪,夏雪心里应该也非常爱我吧?我能感受得到。
所以,因为夏雪的存在,我们的晴子才无法走进你的心里吧?老人睿智的眼神,狠狠地扫过小治的眼睛,更加直接地说道。
这样也很好,不用兜圈子了。小治暗自称赞着老人的坦率和直白。小治向老人微微躬身,说道,真是对不起,我对晴子已经尽力了,请您一定原谅我!如果您能理解我的难处,我心里会更加感激您的。
老人毫不掩饰地仔细端详着小治的五官。过了片刻,她发出由衷的叹息。薛先生,如果我是晴子这样的年纪,我想自己也会去追求你的!你不仅生得漂亮完美,而且浑身透出一种强烈的阳刚之气,是个女人都会对你迷恋致死的。唉,更何况是普通的晴子呢?难道,我们晴子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小治笃定地摇了摇头,再次向老人鞠躬致歉。真是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和夏雪,早已经结婚,如今开始打算要孩子了。我非常爱她,所以无法分心给另外的女人。哪怕,那个另外的女人是可爱漂亮的晴子。晴子,一定会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老人是个内心豁达的人。她马上适时地结束了刚才的话题。谈到了自己的健康,已经到了没有希望的地步。又说出了自己对于晴子的担心和忧虑。晴子的父母都已经离世,只有一个姨妈算是比较近的亲人,可是如今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小治极力劝慰着老人,说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并且让她尽管放心,说自己一定会照顾好晴子的,永远都不会丢下她不管。
老人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她说,自己已经联系好律师留下遗嘱,在她离世之后,她手里的产业和存款都会留给晴子。这样子,晴子至少可以保证衣食无忧了。说到晴子,老人的眼里现出迷茫的困惑,有好几次,她都欲言又止。她似乎正在梳理纷乱的思绪,努力寻求最恰当的表达方式。
小治安静地等待着老人说话,并不去催促她。老人终于从沉思中走出来,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晴子,让我怎么说她好呢?有些话说出口,会显得可怕而残酷。可是我如果不说,又不敢确定你是否已经了解她?总之,我既自私地希望晴子日后能够得到你的照顾,同时又真心地不希望你会因而受到伤害。
小治不解地望着老人,眼神瞬间变得困顿飘忽。
老人表情慎重地说道。或许,你比我更加了解晴子。我是个离死不远的人,所以有些话,必须说出来。晴子她、、、、、、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她曾希望我以后实施安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