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冲上来一头怪兽。
那只野兽,呼吸沉重,吐着猩红的舌头,从夏雪背后扑了过来。它将夏雪狠狠地踏在地上,脸面痛苦地趴在冰凉的泥土上,它抬起坚硬锋利的巨爪,凶狠地撕扯着夏雪的衣衫。
夏雪嘤咛哭泣着,听到布匹碎裂的声音,心里恐惧万分。她的泪水滚落下来,连连呼唤着,救命救命、、、、、、忽而,夏雪似乎醒转过来,好像听见了小治紧贴在她的背后。
夏雪想要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可整个人就是醒不过来。那种被梦魇死死困住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就像民间传说的“鬼压身”!
夏雪听到小治在身后唤着她的名字。雪,以前叫你穿这件裙子,你死活不肯穿。今天这大半夜的,你反倒偷偷发起骚来,把它穿上了。你这不是诚心勾引我吗?你这身上,是抹了花粉吗,怎么这样香喷喷的?小治的气息越来越重,喷洒在夏雪的肌肤上,痒痒的难受极了。
夏雪哼唧着,想要辩解几句,却连话也说不出来。夏雪仍旧沉在费解的梦境里,跟那头怪兽搏斗着。夏雪感到遍体鳞伤般的痛楚,身上被尖锐的爪子不断抓挠拧捏,后来模糊觉得那个庞然大物,猝然扑了过来,撕咬着自己娇嫩的身体。
夏雪从浑噩的梦境里,终于解脱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偌大的床上,只有夏雪自己瘫在那里,浑身像是被拆分得散了架,试着活动一下,周身遍处反射出剧烈的疼痛。
夏雪想起了昨夜的梦,清晰地回忆着那头怪兽的外形轮廓,竟然像是真实的遭遇一般。
夏雪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发现昨夜穿的那条大红的裙子,已经碎裂成片散落在大床的周边。再看自己。丰润雪白的身前腿上,遍布着血淋淋的道子,还有密集的青紫瘀伤。
夏雪见屋内无人,径直走入卫生间,对镜看着自己,差点认不出来自己。自己的脊背上,也是遍处鳞伤惨不忍睹。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那场可怕的梦境是真的吗?
夏雪对镜看着自己的脸孔,面色惨白,嘴唇红肿。唇瓣已然破了皮儿,稍微咧开一下,柔唇便会发出刺骨的疼痛。
夏雪隐忍着洗漱完毕,裹上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蹒跚着走回卧室。她收拾床铺的时候,看到一张纸条,是小治留下来的。
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工整俊秀的字迹。雪,真是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昨夜本来已经睡着,可是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忽然看到你勾人的身子和那张令我失魂的脸孔,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憋了好几个月了,身体一直很压抑,昨夜总算是彻底爆发释放出来。如果不舒服,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去看医生。
夏雪看着这张纸条,才终于清醒过来。昨夜那场噩梦,完全是小治一手制造的,小治就是梦中的那头怪兽!这样的小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夏雪并不觉得惊奇。只是,这次受到的伤痛,好像格外严重。
小治哪里都好,就是在这方面,强烈得令人恐惧。尤其在那种疯狂的时刻,小治是完全六亲不认的,就连夏雪也不敢在那种时候,去忤逆小治。
夏雪换好衣衫,吃完小治准备的早餐,去卫生间为小治洗衣服。外套,拿去干洗店就可以。里面的衬衫小衣,夏雪向来手洗。
夏雪端详着小治那件白衬衣上的口红印儿,眼前好像清晰地看见一个妖娆的女人,饥渴地贴在小治的身前,千方百计想要获取小治的垂怜。
夏雪冷然地笑着,对那个虚幻出来的女人说道,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吗?你知道终年服侍在小治的床榻之上,需要去承受多少,外人并不知道的煎熬痛楚吗?
晴子,如果彻底病愈,她一定会继续跟夏雪争抢小治。晴子,或许能够做到对小治逆来顺受的吧?
夏雪一边搓洗着那件白衬衫,一边想着晴子完美性感的身材,还有她那张美丽的童颜。
夏雪忽然觉得婚姻这件事情,是个非常繁琐沉重的桎梏,而且麻烦至极令人焦头烂额。如果一直保持单身,那么生活就会永远简单快乐下去。
可是为什么,世人还是愿意用婚姻去拴劳一段爱情呢?当一个人,疯魔般地爱上了另一个人,便会处心竭虑用婚姻将对方套牢。岂不知,婚姻并不能让爱情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