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低调查探,我特意给自己换上一套简便的轻装,按所查到的值班时间偷偷的在夜里闯进寂寞无人的太医院。
我已查过,替我看病的太医就是今晚值班,而这个时候这太医院的主院中只会有他一个人在。
悄悄的进入,我听见了沉稳的呼吸声,想来这人已经入睡了。
举步上前,我来到他的床前,盯着平稳沉睡的人,站了一会……
他看上去很厚实的模样,听说医术是太医院里较不错的,还有人说假以时日他必能代替院士这一职。
看来是前途无可限量的人,年轻得看上去也不过是四十左右,若能安安稳稳的,倒还能在这后宫中被重用很长时间。
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耐心的等候着他先睁开眼。
几乎是立即的,床上的太医眨了眨眼,在看清眼前有人站着的时候整个人弹了起来,退坐到床的最边去。
“德妃娘娘?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这里?”他吓得瞪直着眼,不解的看着我。
他的脸色很苍白,像能预知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那般的恐惧……
“本宫想问你,你给本宫开的药里是不是有一种能避孕的草药叫云蝎子?”平淡的盯着他,我以简洁的语气直接的问。
若不是心里有所顾虑,我今天便直接将他唤到月池宫去审查。
“娘娘……这……”说话颤抖起来,这太医竟然吱唔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什么来。
失去了耐性,我现在能肯定他知道我的药里藏有那药的。
“这是谁让你做的?”既然不是他担心我用药所以要避孕而下的药,那么就是背后有人在指挥着他这么做了?
会是谁?
“娘娘请不要问了,奴才不知道。”立即的跪了起来,那太医用力的叩着头,头重重的敲在床上。
“嘭”的一声,他定在那里不动了。
“你给本宫说清楚一点,这到底是谁让你做的。”我不悦的低吼,伸手要将他低下的头抬起。
从唇上吐出的黑血布满了他的唇角,他的双眸也可怕的瞪大,双瞳竟然这么快便失去了焦点。
吓了一跳,我立即松开了手,他自然的整个人躺了下去……
黑色的血还是在断的从他的唇角流出,慢慢的溢着……
他服毒了,原来刚刚那么用力的叩头竟然就是为了背着我的目光服下这毒。
好狠的毒,是立即断命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宁愿死也不肯向我透露这是谁让他做的好事?
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本领能让一个人放弃求生的机会,宁愿死也要保密呢?
无助的倒退几步,我总觉得这真的与邢津有关……
是他吗?这后宫里,还有谁比他的权力更大?
上次在林妃的宫里死去的那个宫婢明显是用来陷害皇后的,那肯定是他的把戏。
这次也是吗?
除了他,在这后宫中还有谁能让人如此惧怕,宁愿死也要替他办事?
无助的倒退着,我整个心都变得凌乱。
是他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若说这是皇后或者其他的妃子所做的,那么她们的用心就只是提防我先怀上龙胎,提防我能母凭子贵。
可若说这不是后宫的女人做的,而是邢津做的,那么他又会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对啊!太冷了,这样的夜真难受……”
有人在谈话,脚步声渐渐的变近。
抬眸凝视着那太医惨死的模样,我知道这里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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