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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喜欢我活好我会更高兴。”
“……”
骆念转身就走。
跟一个精虫上脑的男朋友对话,真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从沙发上拿起包来,刚要转身,被男人一把搂在了怀中,包里的东西哗啦啦全都掉在了地毯上。
谢景焕把骆念转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叫她看着他。
“骆小念,因为我喜欢你这个人,才会喜欢你的身体,喜欢你的眼睛,喜欢跟你做最亲密的事情,你就算是外界说的刁蛮任性也好,傲慢刁钻也好,我都喜欢。”
这是骆念第二次心跳有了近乎失重的感觉了。
咚咚咚的好似擂鼓,敲击着胸腔。
谢景焕忽然俯下身来,附耳贴在她的胸口,“我听听,你的心跳有多快。”
“……花言巧语。”
“我也只对你花言巧语。”
骆念推开谢景焕,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
她昨晚加班,包里装着绿野项目的一些资料,哗啦啦都掉在了地上。
谢景焕随手拿起一份,扫了一眼,“你在负责这个项目?”
“嗯。”骆念把包里的东西规整整齐,抬头就看见谢景焕若有所思的表情,“怎么了?”
“这个项目在C市的圈子都已经臭了,你应该是拉不到投资。”
骆念打量着谢景焕的神色,忽然凑过来,逼近他的面庞,“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谢景焕表情从容而坦然,“是的,我是知道点什么。”
骆念哼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说吧。”
谢景焕向后靠在酒柜上,微笑着,“你叫我说我就说?”
骆念眯了眯眼睛,“那你还想干什么?”
谢景焕伸出食指来点了点自己的唇。
骆念直接凑上去在他唇上蹭了一下,飞快的移开。
谢景焕嘴角含笑说:“爆炸案并非偶然,而且是三死一伤,只是被骆氏隐瞒了,国家有重大事故的界定标准,三死的话是必须要上报中央的,现在改为一人,就可以自行了结,甚至只在本市的报纸上站了豆腐块的一个大小的文章,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骆念皱了皱眉,“这个我也查到了,只是合伙人逃逸了,也没什么人证……”
“但是还有一个被关在监狱。”
骆念眼睛一亮。
谢景焕揽着她靠在酒柜上,手指卷着骆念脑后扎起的马尾发梢,轻轻地说:“你梅姨那里也是一个突破点,你应该还不知道,当初外包工程是谁负责的。”
“是罗建永,出事之前就已经辞职了,我看过资料了。”
“姓罗,你就没有往深层想一想?”
罗……
骆念猛地转过身来,“和罗简梅有关系?”
谢景焕颔首,“也许。”
骆念昨晚还都是一团乱麻的思绪,就这样理清楚了。
她抓起包来就往外走。
“骆小念,你资料。”
骆念哦了一声,又折返回来拿谢景焕手里的资料,他捏着另外一端,却并没有松手。
她抬头看向谢景焕,男人含笑着松手,却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晚上还来我这儿?”
骆念感觉被这男人一双黑沉的眸给吸进去了。
“好啊,你给了我这样一个绝好的提示,总要犒劳一下你。”
谢景焕靠在酒柜上看着骆念在鞋柜换了高跟鞋离开,手肘撑着扶手,指尖处有落地窗外飘落进来的光点,凝聚在手指指尖。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目光随之落在了在电视柜上放置着的香薰。
谢景焕插着口袋走了过来,香薰已经燃完了,昨夜的味道还残留在空气中,有些淡淡的百合花味。
他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往家里拿过这种香薰。
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会将这种东西放在电视柜上。
他俯身轻嗅了一下,两指执起了香薰,随手从抽屉里拉过一截保鲜袋,把香薰灯丢了进去,扎了个口子,拿着手机给傅航打了个电话。
“你堂姐一般药检要几天?”
“三四天吧。”
傅航的堂姐是在药检中心的一名实验员,经手检测的各类药物和化学制剂不下千种。
“我有点东西想要叫你堂姐帮我检测一下,待会儿我开车送过去。”
傅航答应了一声,忽然问:“你是不是跟骆念又和好了?”
“本来就没有分手。”
“……”傅航说,“听你这语气,现在还游刃有余啊,要是骆念知道了你还在背着她跟你妈介绍的那些名媛小姐见面相亲,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谢斌和姜敏兰都是绝对的行动派,就在和谢景焕有过谈话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相亲了。
拿着一沓家世品性都很不错的照片叫他挑,然后再安排见面。
谢景焕从茶几下拿出烟盒,抖出一支香烟来点上,“我听说,我这边相亲的,都是你那边滤掉的?”
“那当然,我眼光高的很。”
“呵,”谢景焕轻巧的笑了一声,“是挺高的,我听说你的征婚标准是,A大摄影系毕业,现在是记者,瓜子脸长头发自来卷,有过一个前男友,分手原因是男方劈腿?”
“……”
“你这是按照婉兮的标准定的吧?”
“……”
“你该知道,你的这种心思叫你爸和你后妈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
“不用你说,我知道的比你清楚。”
傅航啪的一声就把手机给挂了。
特么的也是嘴欠,本来想要调侃谢景焕两句的,结果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想起傅婉兮那丫头就心烦。
他一瓶酒精都快用完了,她都没露过面了。
…………
骆念也是足够风驰电掣的,也没回骆家换职业装,直接穿着黑T和热裤就去了公司。
倪朵不在公司,骆念便叫助理联系了监狱电话,要去看刘强。
她没叫助理跟着,自己开车过去。
监狱环境森严,骆念把车子停在停车位,就下了车。
一进入荷枪实弹守卫的大门,一股森冷阴凉的风扑面而来,叫她整个人都跟着蜷缩了一下。
她跟着狱警来到了允许探视的房间,中间有一层厚重的玻璃,刘强已经被带到了。
骆念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骆念,是骆氏副总。”
刘强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原本发胖的体型在监狱的半年,已经刮掉了外在的一层脂肪油水,眼窝都有些凹陷。
“你是来问绿野的项目的?”
“是的。”
刘强冷笑了一声,“你想叫我说什么?”
“当天的爆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我当时没有在现场,我在外圈,听到爆炸赶过去的时候,事故已经造成了,”刘强闭了闭眼睛,遮挡了眼中的戾气,“我只是替罪羊,你现在问我太多,我也不知道。”
“当时是只有张国栋和他儿子上去么?”
“不是,是罗建永,罗建永叫他们去的,还有另外两个民工,只有张国栋的儿子一个人活下来了,成了植物人。”
“罗建永呢?”
“爆炸后就不见了,爆炸现场也没发现他的尸体。”
“为什么不找?”
“他妈的这种事情你不去问警察问我干什么?我知道什么就把我给抓起来判刑了?因为你们骆家找了门路上上下下使了钱,现在出了事儿来问我管个屁用。”
刘强在监狱这段时间,简直是度日如年,索性就连所有不满抱怨都给发泄了出来,抓着自己的头皮。
骆念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仿佛一脚从阴冷的地狱卖出来一样。
高墙,拦截的钢丝网,一切都将这一片区域和外界区分开了了,尽管是沐浴在同一片阳光下。
骆念给蓝萱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吃午饭。
蓝萱已经出院了,照例回到了侦探事务所,只是暂时不负责地下赌场和钱庄的事情了。
骆念这个也从蓝萱的同事晓峰嘴里听说了。
据说是霍烽直接带人去了侦探事务所,直奔老板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就直接把一把真家伙给拍到办公桌上了,说是要好好的谈谈。
结果,现在的蓝萱就主要负责的是出轨的案子,负责跟踪小三偷拍视频,顶清闲的一个活儿。
两人定的是经常来吃的一家西餐厅。
骆念先到,挑了一张靠着窗户的餐桌,先要了一杯咖啡,“等会儿点餐。”
不过几分钟,蓝萱就来了。
身后还跟着两个看起来很魁梧壮实的保镖。
蓝萱走到桌边摘下墨镜,挥了挥手:“你们都站远点儿。”
“是,蓝小姐。”
一看就是霍烽给派的。
骆念还是好奇的不行,这次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上次的事儿怎么解决了?”
蓝萱也要了一杯咖啡,“他解决的。”
骆念笑了一声,“我就想,你在侦探社这么些年了,还是整天跟一些涉及的重要案子打交道的,怎么就一直没什么事儿,原来是有大佬保驾护航啊。”
“你别打趣我,”蓝萱喝了一口咖啡,觉得苦,又加了两勺糖,“你要是身上贴了这么一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就知道什么叫痛苦了。”
“我怎么没有,前段时间谢景焕快缠死我了。”
“可我现在看你,是乐在其中吧。”
骆念低眸笑了一下,“对了,我今天找你是想叫你帮我联系下社会版的记者,我手边有个案子,需要……”
她转眸看向落地窗外,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需要什么?”蓝萱还疑惑着,怎么说了一般不说了,偏头顺着骆念的目光看过去。
这家西餐厅对面,是一家私人电影院,此时,从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