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傅老爷子轻轻皱眉,为傅自忠的失态感到不快,他傅家人,天塌不乱,地崩不惊,怎可因一年轻人的到来就乱了方寸?
傅自忠俯下身子,在傅老爷子的耳旁低语几句。
傅老爷子这才缓缓抬头:“你就是郝大师?”
郝仁道:“正是。”
“原来他就是江东郝大师啊,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
“可是不声不响的,郝大师来此何事?”
“我听说傅家大少被郝大师给废了,傅家主放话说傅家和郝大师不死不休,而郝大师为人狂妄,恐怕此行不善啊。”
“郝大师是我华夏天武榜第一人,但天武榜上的高手全都是宗师,傅老爷子乃是神境,郝大师明知如此,非但不逃,反而亲自找上门来,这是何意?难道他要登门谢罪不成?”
“我还是认同林兄的说法,郝大师此行不善,绝非谢罪。”
“我赞同杨兄的说法,郝大师应当是来求和的。”
“都别说了,看下去就知道了,无论傅老爷子还是郝大师,都不是我们惹得起的,还是沉默为妙,别图一时口快,惹祸上身。”
“有理!”
众武道之人悄声议论着。
这时傅老爷子问:“你来此何事?”
郝仁道:“向老爷子讨要一条消息,还请老爷子给个方便。”
傅老爷子淡声道:“义儿乃是我傅家年轻一辈之俊杰,本来,今后他是要继承我傅家家业的,可是,他却被你给废了。”
郝仁微笑道:“我与傅新义本无冤无仇,而他却莫名其妙布局欲取我性命,老爷子当知道,宗师不可辱,何况是欲谋害宗师之性命?”
旁边的武道中人听言恍然明悟。
倘若真是这样,那么郝大师没有将傅家大少当场斩杀,已经是很卖傅老爷子面子了。
宗师不可辱,武道中人最忌讳这个,许多大企的老总,即便是普通人,都紧紧牢记这条不成文的规矩。
武道中人这般想,在座的许多高官富商却不然,他们甚至不知宗师为何物,只觉得不可思议,眼下这年轻人竟然把傅家大少给废了?而现在竟还敢找上门来?
这些人心中冷笑,等着看郝仁怎么被傅家大卸八块。
傅老爷子道:“也正因此,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杀你。”
“你也当得是风华绝代了,我昨夜方才出关,不想见血,你退去吧,义儿之事,他日我会上门找你,替义儿讨回公道。”
郝仁点头道:“退去可以,还请老爷子回答我一个问题。”
傅老爷子脸色微微一沉:“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郝仁笑而不答。
傅老爷子缓缓起身,双手负后:“决定了?”
郝仁拱拱手:“请赐教。”
见两人要动手,周围的人自发的让开场地。
临退开前,傅自忠冷笑道:“郝大师,本来今天大宴宾客,老爷子高兴,我不想请老爷子出手,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连让自己多活几天的机会都不给。”
“你废话有点多了。”郝仁淡淡道。
“哼!待会你便知道,宗师和神境的差距!”傅自忠冷哼一声,甩手退开。
傅老爷子一脸平静:“当世第一宗师,看到你,傅某不由想起当年,那个时代,是我和魏擎苍的时代。”
“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便是我和魏擎苍,与你相比也是不如,我们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内劲入门徘徊,呵呵,往事种种,现在回想起来,没了当年的恨,反而多了些许趣味。”
傅老爷子又似在和郝仁讲话,又似自言自语,他的语气,充满追忆。
郝仁心中暗暗称赞,此人修为能突破宗师的桎梏,与其心境的变化有关。
“好了,傅某也不矫情了,接我三掌,无论你是生是死,你与我傅家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很可能连我一掌都接不下,就会暴毙而亡。宗师虽强,但毕竟只是凡,神境,那是真正超脱‘凡’之一字的存在。”
“你或许不理解我说的话,那么,就亲自领教下神境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