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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正在闭关,切不可让人打扰,有事叫我。”
“是。”
傅自忠唤来一名下人,带郝仁去休息。
夜晚八点多钟的时候,傅老爷子醒来,傅自忠见状快步走了上去。
“爸,您怎么样?”
“水。”
傅自忠赶紧唤下人端来热乎茶水。
傅老爷子饮了一口,这才缓缓站起身,坐到凉亭里的石凳上。
“爸?”傅自忠满脸疑惑。
傅老爷子不应。
半晌,他才徐徐开口:“自忠,记住我的话,忘记义儿的仇,傅家绝不可与郝大师为敌,不单单是郝大师本人,包括他身边的亲人朋友,都需以礼相待,必要时刻,还可出手相助。”
傅自忠问道:“爸,中午你与郝大师的交手是怎么回事?”
傅老爷子道:“我不敌,不得不跪。”
傅自忠道:“即使不可,大可认输,何须下跪?”
傅老爷子道:“不跪必死。你可急得,他两次自称本尊?”
傅自忠回道:“记得,第一次,是他与您交手的时候,第二次,是他说助您成神的时候,当时我在庭院门口听见的。”
傅老爷子站起身,走出凉亭,负手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
“古籍记载,尊者,凌驾于宇宙万物之上……”
“你觉得为父当众给郝大师下跪,丢了傅家的脸面,但你可知,郝大师就是登临绝顶的人,你说,我岂能不跪?”
傅自忠道:“郝大师强到那个地步?”
“他的强,不可想象……”傅老爷子喃喃。
不可想象,四字足以。
傅老爷子伸手一探,无形的天地之力被他抓在掌中,傅自忠看不到,但能感应到那掌心中,蕴含着可怕的能量。
“我入神境了,真真正正的神境,全拜郝大师所赐。”
傅自忠狂喜,随即郑重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傅老爷子点头道:“此事归根结底,还是义儿咎由自取,他是被我们惯坏了,当吸取经验,防止家里其他后辈再犯。”
“是。”
“时候不早了,去准备晚宴,邀请郝大师前来,就在这凉亭里,其他人不可进来。”
“是。”
……
郝仁从后院离开后,便使古乾坤回去中海,以古乾坤的修为,北极之行很是危险。
回到房间后,他服了几枚玄灵丹,打坐调息,恢复真元。
差不多时候,傅自忠亲自来请,他便出屋去往凉亭。
凉亭的石桌上已经摆满精致的酒菜。
看到郝仁到来,傅老爷子深深拜道:“多谢郝大师再造之恩。”
“无妨。”郝仁摆摆手,大马金刀坐了下去,吃起酒菜。
吃着吃着,他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就见傅老爷子一脸欲言又止。
“有事?”郝仁道。
傅老爷子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有点疑惑。”
郝仁夹起一块红烧肉丢进嘴里:“说。”
傅老爷子这才把自己看见的画面原原本本描述了出来。
“郝大师,那是……”他看到的少年人,和郝仁的相貌一模一样,特别是那股气质,绝对是同一个人。
“此事不可外传。”郝仁打断道。
傅老爷子赶紧称是,心中更加确信那少年人就是郝仁无疑了,心中更加感慨,没想自己这一出关,就碰见真正的神人,于是,他对待郝仁的态度,更加恭谨了。
郝仁吃着饭菜,不由感到奇怪,傅老爷子怎会看到他的过去?难道给傅老爷子传功的时候,真元夹带着部分关键的记忆跑过去了?还是那一刻,两人达到记忆共享的成效?
这个问题,饶是他的眼界见识,也解释不清。
罢了,想不通便不想,大千世界,光怪陆离,岂是自己所能尽数看透的?
第二天清早,墨长春便来到傅家与郝仁会合,得知傅老爷子也会一同前去,墨长春心中更定了几分。
三人乘坐飞机,前往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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