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青娅只是同薛昭宣开了个玩笑,也许是她开玩笑时的表情太过认真,以至于薛昭宣现在已经抗拒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范围内。
抗拒这个词用的不准确,准确来说是薛昭宣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自从那晚后,薛昭宣清晰地认识到一件事——
关青娅是觉觉的母亲,现如今的他的妻子。
这个念头清晰后犹如病毒般深深植入进了他的脑海中。
被植入的后果就是,不论关青娅在做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欲|望。
有时候是关青娅喝水时天鹅颈般的优美弧度,或者是关青娅为觉觉整理外套时弯下的纤细腰肢,甚至是她吃饭时握着筷子的白皙细腻的手。
失控的感觉糟糕透了。
我简直就是个色|情|狂——
躲进厕所里的薛昭宣陷入深深的自厌情绪之中。
站在厕所门外的关青娅轻叩了厕所门,语气透着几分戏谑,“这么久了,需要帮忙吗?”
关青娅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自从那天从父母家回来之后,薛昭宣就一直不敢直视她,哪怕是在重要的表演指导时间,他都是目光闪躲,看的关青娅暗自恼火。
恼火后,关青娅决定给他下一剂猛药。
之前的那段时间,要不是做了四年的夫妻,关青娅都要以为他是清心寡欲的圣人。
既然他开了窍,关青娅自然不会客气。四年的夫妻生活让他们早已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
她知道阿宣最喜欢她身体的哪些部位,自然知道如何轻易挑起他的欲|望。
根本不知道这些天自己完全是被关青娅故意撩拨的,薛昭宣还以为是自己已经化身色|情|狂。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关青娅,尤其是对上关青娅那满是关切的目光,他心里几乎被罪恶感淹没。
你关心我做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薛昭宣懊丧地抱膝坐在马桶上。
要不,回家住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薛昭宣否掉了。
上次微博热搜的事都把妈吓得打电话过来问,他要是突然跑回去住着,爸妈指不定要急成什么样子。
薛昭宣深深吐出一口气,整个人丧的不行。
迟迟没有听到里面动静的关青娅直接推开门,一眼便看到抱膝团坐在马桶上,惊恐慌乱地像是看到强盗的薛昭宣。
薛昭宣被突然进来的关青娅吓得身子一歪,直直撞在了浴室的隔断门上,“砰”的一声巨响听的关青娅心猛的一跳。
顾不得调侃他,关青娅连忙拉住他,忍不住语气重了些,“我看起来很可怕么?把你吓成这样。”
薛昭宣尚未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她紧紧抓住,温热的触感仿佛烫到他,他猛的抬手甩开她的手掌。
直到肩膀传来一阵阵的痛感将他拉回现实,薛昭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对、对不起!”薛昭宣忙不迭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他居然那么大力地甩开她的手!
明明关青娅是为了扶他才抓他手腕的,他到底在干嘛?
他简直就是个大蠢蛋!
被甩开的力量致使关青娅往后踉跄了两步,她站定身子,深深地看进薛昭宣充满歉疚与窘迫不安的眼眸,沉声说:“没事就出来,以后别这么冒失。”
薛昭宣连连应声,眼睁睁地看着她面色沉静地转身出了卫生间。
他真是蠢死了。
她肯定是……生气了吧。
关青娅不是那种小气爱计较的性子,只不过她发现自己的计划已经完成了90%,只剩下最后至关重要的一步。
这一步决定着阿宣是朝她走近一步,还是远远地躲开。
原本没有察觉,直到下午的表演指导时,关青娅发觉薛昭宣再没有像之前那样闪躲,反而小心翼翼地打量她,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又懊恼于自己嘴笨迟迟不肯开口。
关青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面上依旧是一派沉静无波的样子。
“很精彩,《1979》的表演训练可以就此打住。”关青娅坐回到书桌后,拿起笔准备继续自己的修改工作,不冷不热地说:“今天下午休息,明天再开始《无处可寻》的训练。”
薛昭宣局促不安地站在她的书桌前,就像是准备聆听老师教诲的学生。
阳光将他的身影投在书桌上,瞥见书桌上的阴影一动不动,关青娅眼睛也不抬,说:“怎么了。”
“我——”薛昭宣张张嘴,清俊的面容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所有的话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句:“对不起!”
“嗯。”关青娅淡淡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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