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然揣包红糖开始似乎寻找段聿修,边走变咕哝,“这人真是···跑哪去了?”
“张公子,是不是在找皇上啊?”
张子然转头看到斯年笑吟吟站在他背后,“你知道皇上在哪?”
“当然~”斯年回答完越过张子然离开,手里的折扇慢悠悠摇着。
“我操~不想告诉我瞎叫唤什么!”张子然也不想指着他。
可是把整个府衙转了一圈,连段聿修影子都没有看到,张子然只好放弃,垂头丧气回到房前,却看到段斯年就在斜对面斯年的房间。
怎么回事?张子然顿时怒了,回房间后用力摔门,红糖也被扔在桌子上,散落出来。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正在屋里整理随身衣物的赵明全不解的问。
“没什么!”张子然怒气腾腾的回答道。
“您这还叫没什么。”赵明全端着温水过来。
张子然没回答,而是侧耳细听门外的动静,两个房间离得很近,张子然能清楚的听到段聿修呵呵的笑声,分外刺耳。
赵明全也注意到了,失笑道,“公子是生气,皇上的去找斯年了是吗?”
“枉费我还拿着红糖到处去找她,她倒好,去找别的男人!”张子然故意说的很大声,相信那边屋子里的人也听到了。
果然安静了一会,紧接着那边传来告别声。
斯年热情送别,段聿修看向张子然的房间,听到他刚才的抱怨,想过去安抚他一下。
段清研急匆匆跑来,对着段聿修耳语。
“什么!”段清研忽然变了脸色,再次看向张子然紧闭的房门,犹豫片刻转身离开,“带朕去护城河看看!”
刚走到府衙门口,就看到急忙赶来的太师跟一众官员,连声说道,“皇上,看您这架势是要去护城河啊!斯年说要禀告皇上的事说了吗?老臣看您还是在府衙好好休息吧,刁民的一些小把戏而已,不比在意,您一走他们子然安分。”
“太师的意思是朕就装作不知道?”段聿修站在府衙大门的石阶边,垂眸睥弥着太师。
“皇上圣明,其实您去了,他们闹的更厉害,还不如不管不问,自然也就平息下去了。”太师捋着他花白的胡须,摇头晃脑的道。
段聿修一步步走下阶梯,对着太师跟他身后的众官员,沉声道,“朕,自幼研习史书,先帝亲自教导为君之道,不管是要权衡利弊,还是要清明朝堂,都没有佯装不知不闻不问这一项。”
众官员被皇上威严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只有太师一个人孤零零站着。
段聿修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太师不放心也可以一起来。”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张子然气的浑身发抖,对着床上的被子一阵猛烈锤打!
“啊~啊~啊~”大吼发泄完情绪,像个死尸一样躺在床上,四仰八叉。
“公子,您这是何必,说不定皇上是有事要处理。”赵明全在一旁劝着。
有人敲门,张子然惊声坐起,眼里闪过一丝期翼。
赵明全快步跑去开门,是顺喜,“公子让你做的事都做完了?”
“是的。”顺喜向屋里看一眼,很快收回目光,“所以奴才过来问问公子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没有!”张子然彻底失望了,继续躺到床上挺尸。
赵明全眼神示意顺喜先出去,关上门缓步走到床边,轻声问道,“公子,这一路上您都故意支开顺喜,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了?”
“哎~”张子然叹息着,但是他什么都不想说,“以后再告诉你吧,你也离他远点。”
“是!”赵明全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听主子的话总没错。
很快就是晚上了,江南知府林苍特意在府衙后延大厅摆了几桌宴席,算是为皇上接风。
皇上坐在正中间的大桌上,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左边是太师,江南知府林苍,以及吴大人。右边是张子然,斯年,还有下面的官员,共计八人。
庭院中搭着戏台,上面披红戴绿的戏子袅袅婷婷,吴侬软语细细唱来。
林苍端着酒杯起身,“皇上,臣代表江南上下官员敬皇上,祝皇上万寿无疆,身体康泰。”
“祝皇上万寿无疆,身体康泰。”旁边两桌的官员也起身敬酒。
段聿修摆手示意众人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子然一直闷闷不乐,但是看到段聿修喝酒的样子,又开始为她担心,不住的拿眼神劝阻。
段聿修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会,段清研上前斟酒。
“这一杯,朕要敬刚刚死去的那位农民,他打醒了朕!”段聿修把就被举过头顶,转身倒下。
张子然皱眉,刚刚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