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把房顶压塌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隔壁房顶坍塌的声音,以及受伤士兵的哀嚎声。
“哈哈哈~”张子然捂嘴大笑,自嘲道,“我是乌鸦嘴吗···”
“呼~”斯年吐出一口浊气,看着紧盯着他们两个的士兵不知是该骂还是该笑。见两人还站在屋里,不解的道,“你们没听到你们的同伴出事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道,“恩。”
“那还不赶紧去救人!”斯年几乎是咆哮出来的,气的大口穿着粗气。两个士兵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去。
“哎~他们这个样子不是正好让皇上逃走吗,你生什么气呀!”张子然冲着斯年狭促的笑,眼角还挂着刚才笑出的泪水。
屋里陷入安静,斯年谈了口气才颓丧的道,“我们大夏原本国力强盛,先帝在时也是日渐昌隆。可是自从先帝去世前几年开始,国力日渐衰落,官场腐败严重到明目张胆的地步。别的不说,这些兵可是保护国家的屏障,可你看他们哪有保家卫国的能力,全都是饭桶!”这些话都是他的真心话,说完已是双目通红。
张子然看的出斯年是真的痛恨国家的现状,可是他们不过是普通人,哪有能力改变国家,便劝说道,“咱们好还是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才不负自己来人间走一场。”
“哼哼~”斯年从鼻尖发出嘲笑,舌尖舔了一下嘴角,“这我自然知道,还用不着你教我做人!”
“哼!不识好人心。”张子然没好气的道,不经意间却看到斯年的衣摆处破了一个缺口,看形状不像是被划破的,便直接问道,“你的衣服怎么破了?”
斯年直接撩起衣摆看了看,漫不经心的道,“可能是被划破了吧,我也没注意。”
张子然眼神暗了暗,斯年的表现很是奇怪,他只说是衣服破了,都没说是衣袖还是衣领,他就直接撩起衣摆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知道自己的衣服是破的,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撕破的。这样一来,撕破的布料被用来做什么了,又是个问题。
隔壁间混乱的声音丝毫未减,掌柜的声音也在门口响起,“哎呦我的天啊,这可如何是好,今年刚翻修的屋顶,就这么塌了···”
“我们这也是为了抓贼人,为民除害。”是刚才为首的那个军官的声音,“不过你放心,这是我们造成的,会补偿你们的损失的。”
“您说的是好,可我去找哪个要钱去啊!”掌柜的不依不饶的哭诉,他在做了多年生意了,对这些官场的人已经看透彻。现在说的好听,等你要钱的时候就推三阻四的,跟你来回打官腔。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为了皇上办事,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平安!”军官大声呵斥几句,掌柜的哭诉就停下了。
张子然听得一清二楚,撇撇嘴没说话。见斯年则向门外走去,也立马跟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门刚被打开,就看到有受伤的人被抬出去,浑身是血。门口的低落一大串暗红的血渍。
“嘶~”张子然看着就揪心,皱着眉头紧跟着斯年。
“不老跟着我干什么!”斯年每次一回头都看到张子然在身后,不耐烦的道。
张子然故作无赖,“我一个人害怕,而且这里这么乱,咱们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我不怕丢了,我怕你丢人!”斯年嫌恶道。
“把你丢了不就是丢人了吗。”张子然像个无赖一样,紧贴着斯年。
斯年向外看了看,乱哄哄一团,连军官的影子都没见到。倒是看到了满脸心痛的客栈掌柜,悲痛欲绝的样子。
“掌柜的,如果我们能平安无事的话,我会帮你修葺客栈的。”张子然拍了拍掌柜的肩膀,真诚的道。
“先谢过了,要是这关过不去,我也就不留在京城了。”掌柜的黯然道。
“不在京城了,为什么?”张子然不解。
连店里伙计也很疑惑,“咱们这生意不是做的好好的吗?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掌柜的看着伙计,“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这里人来人往生意自是没的说,可是你看看这···光今年就多少次了!”
“唉~您说的也是,可是哪家不是这样。”伙计劝慰道。
张子然这才明白,虽替他们惋惜,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沉默。以前上学时也学过历史,虽没听说过这个朝代,想来跟别的也差不多,苛捐杂税繁重,官吏剥削,而且古代一直重农轻商,生意是不好做。
斯年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心思也不在房顶坍塌的事故上,而是一直盯着为首的军官看。直到两人对视一眼,斯年趁张子然还在跟掌柜的闲话用口型问道,“人找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