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出怎么应对。
阁老适时上前,“皇上从江南回来带回了江南官场贪污的重要证人,就在这家客栈里,由段护卫看守。”
太师一头冷汗,皇上竟然看穿了他的计谋,还将计就计反将了自己一军,现在真是难办了。
“太师先起来吧,随朕进去看看。”段聿修担心段清研撑不住,急忙进去救场,大喝一声,“都给朕住手!”
那些楼梯上的士兵打的正酣,杀红了眼,身后的喊声根本听不到。段清研见状猛然发力,将面前的人逼退,后退两步跪在地上,朗声道,“参见皇上!”说完喘着粗气,小心地方面前的人再冲上来。
“皇上?”士兵这才愣住,纷纷回头观望。
“皇上驾到!”阁老见机大吼一声。
士兵们又见太师也跟在皇上身后,这才如梦惊醒,纷纷丢下兵器,跪地参拜。
“段护卫,你没事吧?”段聿修面色沉重,高声问道,“朕让你保护的证人怎么样了?”
“回皇上,属下没事。但是太师带着人来,要强闯二楼。属下劝说无果,才极力抵挡,只是不知证人有没有怎么样。”段清研说着起身,打开身后的房门,故作惊讶,“皇上,证人不见了!太师来之前明明还在的。”
太师这才明白,皇上跟段护卫联手给他设了个套,现在人证没了,只能怪到他呃头上。不等皇上发话,太师直接跪下领罪,“老臣也是抓贼心切,只是误打误撞碰上了段护卫,又致使证人丢失,虽是无心之失,还请皇上降罪!”
段聿修站在太师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降罪先不说,太师是不是忘了还有个人。”她故意没提斯年。
太师立刻明白皇上说的是张子然,闭上眼睛再睁开,“张公子昨夜在贼人藏身的地方出现,老臣为了谨慎才将他抓回大牢,想必现在也已经查清了。”
“朕知道,但是恐怕大牢不听朕的旨意,还请太师的人去传个话,放人吧。”段聿修冷冷的道。
“皇上言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怎会有人敢不听皇上的旨意!”太师虽这么说着,还是使唤手下去接张子然过来。
段聿修也不发话,就让满屋子的人这么跪着,一直道一个时辰后,满身伤痕昏迷不醒的张子然被人带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不看,露出里面带血的伤口,皮肉翻开,触目惊心。
“你们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段清研扶着抬张子然的担架,心绪奔溃,冲着抬担架的人大吼。
“清研!”段聿修提醒段清研,她看到张子然这个样子,心就像被人攥住一样,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忍着,不能流露出任何情绪。
“看来老臣还是晚了一步,张公子已经被审问过了。”太师淡淡的道,侧头看向跟随而来的斯年,还好他身上也有不少伤,不然就太过引人注目了。
段聿修也注意到斯年,并不在意,转身上马,朗声道,“回宫!”
临华殿里,张子然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也换上一身干净的亵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处理完政务的段聿修,披星戴月匆匆赶来,经过门口的下人问道,“张公子好些了吗?”
“回皇上,已经包扎过伤口,也喂过药了,可是张公子还没醒。”门口的下人回答道。
“还没醒!”段聿修心头一紧,疾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瘦了,脸上的棱角更加明显,五官也更加凸显,更好看了。一想到即将要把他赐给段清研,心头郁结了异样的情愫,令她烦躁不安。
缓缓坐到床头,情不自禁抚上张子然的大手,回想着这手曾经划过她身上的每一道伤疤,平静许久的心又泛起涟漪。
“我操~”张子然忽然一声大吼,吓住了屋里的所有人。
“张子然!”段聿修最先反应过来,手捧着张子然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
“唔~”张子然痛楚的皱眉,睁开眼睛看清段聿修的脸,嘴角不受控制的裂开,笑了。
段聿修被这个笑容弄的心痒痒的,柔声道,“你终于醒了,感觉还好吗?”
“恩~”张子然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浑身疼痛,尤其是手指。
“我去给你倒杯水。”段聿修听到张子然声音嘶哑,想他一定渴了,亲自挑了一个大杯子去倒水。
足足喝了三大杯,张子然才满足的大呼过瘾。又看清周围的装饰,欣喜问道,“我们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