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活动着脖子,咔擦作响,“连这也不让看,算了!”
“确实都是些琐碎事,公子犯不上生气,咱们回宫去,叫上顺全跟来福,咱们打马吊如何?”赵明全安排下下午的活动。
“好!”两人一拍即合。
回到临华殿,张子然赶紧吃了午饭,兴致勃勃的拉着一帮下人开始打马吊。足足打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昏沉才撤下。
“哎呦~坐了一下午,腰都酸了~”张子然扭着腰,活动筋骨。
“公子站起来舒缓一下,等临睡前奴才给您揉揉腰。”赵明全狭促一笑,“腰要是伤了可麻烦了···”
“嘿嘿~我这腰可好这呢!”张子然朝自己后腰上拍了拍,自信的道。
赵明全笑着恭维,“那是,公子日日勤练,这些男妃中,恐怕没一个能比得上您的。”
这一番话说的张子然怪不好意思的,借口跑两圈出门去了。留下屋里的下人,偷偷说笑。
“坐了一下午没活动,一点也不饿。我先睡觉了,你们收拾了也早些睡吧。”张子然打着哈欠,只脱了外衫小夹袄,就躺下休息了,忽而又道,“把我的厚袄拿出来放衣架上,总觉得明天会冷。”
“奴才一直劝公子就是不停,早就该换上了。”赵明全放置好厚袄,见张子然已经睡熟了,吩咐下人动作轻缓一些,也早早睡下,就在隔间的通铺上。
夜渐渐深了,再加上夜里寒冷,长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巡守的护卫偶尔经过。
张子然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裹上事先让赵明全拿出来的厚袄穿上,蹑手蹑脚就出门去。是,他没放弃去看记档,只有这样,才能找出何鸣究竟怎么了。
对于宫里守卫巡夜的安排,张子然早就记得烂熟,轻而易举躲开巡卫翻墙进入内功记院。在门口的桌子上找到烛灯点亮,屋里映出昏暗的微光。由于事先已经了解过这里的布局,很快便找到存放记档的架子,开始就着烛灯一本本翻看。
“五月~八月~九月,有了。”找到他出宫的那段时间,开始一件事一件事的翻看。“何鸣~何鸣~”古人写字,繁体居多,为了快点只看何鸣两个字。没想到宫里的琐碎事还不少,只九月就足足记了办本。
“何鸣,有了,九月十六被抓···”张子然这才敢相信,何鸣真的死了,而且是被皇上下令处斩的。
段聿修竟真的骗了他!
第二日晌午,午膳还没传下,张子然还是昨日的一袭长衫夹袄,独自出了门。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啊?”赵明全小跑着追上来。
“随便走走!”张子然大步流星,目光直视前方,气势凌厉。
“奴才还是陪着您吧。”赵明全才不信张子然气势汹汹的样子,只是随便走走。一路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张子然为何这样。
一路来到议事房,被门口的守卫拦下,“公子还是请回吧,皇上正在跟前朝大臣商议国事。”
张子然没有说话,也没离开,静静站着。
“公子,咱们也没什么事,还是先回去吧。”赵明全心里发虚,想劝张子然先离开。
“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一会。”张子然大刺刺站在门口,神情冷淡。
如此情势,赵明全怎敢离去,站在张子然身后,忐忑不安。而张子然就这么站着,如欣赏美景出了神,纹丝不动。
就这么一直到太阳偏西,才有大臣陆续从议事房中出来。看到门口的张子然,纷纷停下。
“这位应该就是男妃张子然张公子了,这里是议事房,皇上处理国家事务的地方,公子在这里所为何事?”以为瘦高的大臣问道。
张子然本不想理会,又觉得不合适,顿了顿才道,“只是有些事想询问皇上,守卫说皇上在商议国事,故此在门口等候。”
“国家大事,不是你后宫男妃可以探听的,公子该避嫌才是。”令一个大臣阴沉道。
“故此只是在大门外等候。”张子然懒得多解释,他们在屋里商议国家大事,他在大门外等着,隔着一个院子还用避什么嫌!摆明了是想找他的晦气,他才不理会。
“张公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议事房就不是你后宫男妃可以来的,如有事该派人来请,待皇上得空时去后宫说话。”此言一出,几个大臣开始小声低语。
张子然不知还有这一说,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忽而从议事房出来一个人,正事段清研,“皇上有请张公子。”
这一下大臣们都炸开了锅,脸色骤变,“张公子只是一介男妃,怎么可以随意出入皇上处理国家机要的地方?”
段清研并不回话,只重复了一遍,“皇上有请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