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哄（修）

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收获。

    开学前，乔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妈妈，欢天喜地地以为她会狠夸自己一番。可她万万没想到，妈妈接到电话后态度强硬地表示了拒绝。

    “臻臻，你学的是会计，去电视台干嘛啊？你听妈妈的，回来找个公务员的工作，安安稳稳的。啊？”

    “妈妈，可是我不想回去当公务员，我觉得在电视台工作挺有意思的。”乔臻低头，攥紧了手里的手机。

    高考之后，她对未来的规划并不清晰，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习惯了当乖乖女，她也就听了父母的建议报考了S大的会计专业，准备毕业后后做一个财务人员。

    可是在大学里，她接触了那么多社团，认识了那么多人，感受到了完全不同于高中时的枯燥生活。现在机缘巧合下又去了电视台实习，还得到了工作的口头承诺。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了领导的认可，她别提多开心了。

    通过这两年，乔臻的心里隐隐有种想法：她想留在S市，想看一看这个不同于家乡的繁华都市。

    可妈妈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狠狠泼下来，浇得她心里发凉。

    “妈妈……我觉得S市也很好啊！这里的人又不排外——”

    “你一个女孩子，留在那干嘛？”乔母急了，难得的说了重话，“你给我听好了，你以后必须回T市。别的想都不要想！”

    乔母说完就挂了电话。

    乔臻将手机拿下，愣愣地看着被显示“通话已结束”的屏幕。

    妈妈从来没有这么严厉地说过她……

    她的鼻尖发酸，眼眶红了一圈。心里的委屈在一点点放大，终于，有眼泪憋不住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已经黑屏的手机上。

    *

    韩斯衡买完东西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乔臻坐在沙发上的背影。她的头低着，不知道在看什么，连他回来都没有发现。

    轻轻把东西放在餐桌上，他走近乔臻，这才大惊失色地发觉了她的眼泪。

    “臻臻，怎么了？”他蹲下身子，慌忙地问。

    一直到身前有人蹲下来，乔臻才猛然意识到韩斯衡回来了。

    她连忙擦掉还挂在脸上的几滴眼泪，转过身道，“没事。”

    “没事你哭什么？”韩斯衡皱眉，她一哭，他的心都揪起来了，难受得不行。

    “告诉我吧，臻臻。”他放柔了音调。

    “哎呀真的没什么事。”乔臻站起来，泛红的眼睛躲闪着他。

    她满心欢喜地把好消息告诉妈妈，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妈妈前所未有的严厉训斥。她没想到妈妈会这么不支持自己的想法，一时委屈大了，忍不住就哭了。

    韩斯衡拿走她的手机，乔臻抢了几次没抢回来，气闷不已。

    他看了眼通话记录，有些困惑：“和阿姨闹矛盾了？”

    在他的印象里，乔臻一直被宠着长大，似乎没受到过父母的打骂过。

    乔臻红着眼点点头，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阿姨可能只是气话，给她点时间，她会想通的。”韩斯衡试着安慰道。

    “我知道……就是我妈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乔臻眨了眨眼，“哎呀我就说了没什么事嘛。”

    现在想了想，乔臻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

    “我知道，我们的宝贝臻臻委屈了。”他擦过她脸上的泪痕，“不过你放心，我永远也不会凶你。如果以后阿姨不赞同你的工作，你就跟我私奔去吧，好不好？”

    乔臻看着他温柔的眼神，一时晃了神。

    “什么私奔……你不要乱说好不好？”她反应过来，小声嘟囔道。

    “好好，是我乱说。那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做。”韩斯衡看她的眼神还有讲话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是个闹脾气的小朋友。

    “糖醋排骨。”心情不好的乔臻也懒得客气，直接要求道。

    “那你等一下，我去弄。”韩斯衡立刻答应下来，站起身来就往厨房走。

    乔臻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注意到现在已经快6点了，做糖醋排骨的工序不少，等他做好能吃上饭，估计要到7点了。

    乔臻扣着手指，有点后悔因为自己的小脾气就点了这么费事的一道菜。

    她走到厨房门口，对着正在准备排骨的韩斯衡说：“斯衡，算了，不用弄了。做这个要好久……”

    “饿了？”韩斯衡回头看她。

    乔臻摇头，“不是。这太麻烦你了……”

    “我巴不得你麻烦我——”韩斯衡话说了一半，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声音是从他的牛仔裤口袋里传出来的。

    他的双手套着一次性手套，正在处理排骨的血水。

    “臻臻，帮我把手机拿出来，看看是谁。”

    韩斯衡举起双手，等着乔臻走过来。

    乔臻应了一声，她站在他的身后，小手从他的裤子口袋轻轻伸进去，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大腿。

    被她碰到的地方变得麻麻酥酥，几乎是一瞬间，他就起了反应，某个地方变得又涨又难受。好在有围裙挡着，看不出什么。

    乔臻将手机拿出来，脸色变得红扑扑的。她刚刚不小心碰到了大腿，隔着一层薄薄的口袋，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大腿肌肉，硬硬的……

    韩斯衡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试图转移注意力，“谁啊？”

    “陌生号码，是S市的。”乔臻将手机递到他眼前，脸上还带着余温。

    韩斯衡不在意地斜睨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脸色陡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