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另一头,母子之间的谈话还在继续。
霍启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他的五官偏冷峻,可这么一笑,竟有点邪肆的味道,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他笑着,眼底却冰冷万分,他拿出手帕,在袖口处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说的话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
“我霍启睿要么不要,要么全要。”
简简单单十二个字,让他说出了惊涛骇浪般的气势。
童音华愣了。
擦不干净,被外人玷污过的东西,再如何擦拭,都是脏的。他将外套脱下,对母亲笑了笑:“我的婚事,没人能左右。我要娶谁,只能由我自己决定。”
说完,将外套洒脱地往旁边的垃圾桶上一扔。
干脆利落,潇洒得令人拜服。
“启睿,你干什么?”童音华愕然看着他的动作。
“干什么?”霍启睿的眉眼恢复冷淡,甚至是比平时更冷的气质,“这件外套被她碰过,在我眼里就是脏的。妈,这下您清楚了吗?陈小姐对于我而言,跟一个行走的细菌没有任何区别。”
童音华:……什么鬼?! 童音华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先生气还是应该先笑,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知名小提琴演奏家,所有人眼中的优雅淑女,怎么就成行走的细菌了?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作为母亲,她很明白,儿
子当着她的面把外套扔进垃圾桶,到底意味着什么。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要么不要,要么全要。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冷静而果决。
果然不愧是她的儿子,优秀得让人简直很难不去发出赞叹……
等等……!她在干什么?
怎么还没开始谴责儿子的不孝,就反倒被儿子的动作给迷得七荤八素了。
“咳咳!”童音华清咳一声。淡定淡定,那是你儿子,你生的,就活该这么肆意狂妄酷拽霸道能上天!
她抬头挺胸,不纠结了,不犯愁了,不为难了,老太太爱怎么闹怎么闹,让我儿子自己解决去。
今年的秋天似乎格外冷,霍启睿冷冷蹙眉,低头看着身上单薄的衬衫,烦躁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女人真是麻烦……
要不是因为顾念着两家的那点情谊,他真恨不得把陈曼青的手给卸下来,不听话的爪子三番两次敢往他身上抓,当他是死的吗?
想到这里,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某个不长记性的女人却屡屡犯蠢任由那些脏东西接近,想起凌荣斌示威的眼神,他不禁心里冷笑,拿出手机拨电话。
“嘟嘟……啪!”
很好,敢拒接他的电话。
霍启睿周身的冷气更甚,抬手,敲响病房门。
“请进。”虚弱的女声在门内应答。
霍启睿推开门,舒适的VIP病房中,一位中年女子躺在床上,神态憔悴疲惫,脸上伤痕累累。见他进来,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是……?”
宁芸慧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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