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琴兴奋得大喊了起来,这叫喊声犹如冲锋号,战鼓声,钱三运越战越勇,并大声喊着:“姐,大声叫,尽情地叫喊。这个夜晚,你是我的!”
在这一刻,杨小琴暂时卸下了所有的道德枷锁,忘记了家中老实憨厚又重获雄风的丈夫,她的眼里只有钱三运这个帅气阳刚的年轻男人。她感觉自己正在腾云驾雾,漂浮在浩瀚无际的天空中,那种满足和快乐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自从杨小琴走出村部宿舍的那一刻,钱三运就知道他们的私情已经走向了终点,心中虽有万分不舍和百般苦涩,却也无可奈何。不管怎么说,杨小琴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这种有情有义不仅体现在对待丈夫朱彪的态度上,也体现在刚才与他的告别演出上。冒着这么大的雨来村部与他进行灵与肉的交流,真的让他很感动。
钱三运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房间里弥漫着爱欲的味道,床上也残留着战斗过的痕迹。今夜注定孤枕难眠,钱三运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仿佛五脏六腑被掏空似的。
外面还在下着瓢泼大雨,而且还看不到停歇的迹象。江中省位于长江中下游,一般来说,每年的五月上旬到六月中旬是梅雨季节,降水量较多。出梅之后,进入盛夏,雨水随之减少,并可能导致旱情。但今年气候似乎有些反常,到了七月,雨水不减反增。
前些天断断续续的雨水已经让东河及虎洞水库的水位接近警戒水位,倾盆大雨如果继续下,用不了一两天,就会造成很严重的灾情的。而且,持续的降雨还会导致泥石流、山体滑坡等次生灾害。
天刚微微亮,钱三运就起床了。雨还在下,不过比昨夜已经小了些。钱三运心中默默祈祷,雨水快点停吧,如果不停,不仅百姓生命财产遭受威胁,镇村干部还要肩负防汛抢险的重担。
简单洗漱后,钱三运就去东河和虎洞水库查看汛情。每年梅雨季节,镇村都是有防汛任务的,但由于今年梅雨季节雨量并不算大,所以防汛压力很小,东河沿线大堤几乎无人值守了。一夜暴雨后,东河和虎洞水库水位都超过警戒水位,即使不下雨,由于上游及山谷间的水量不断汇集,水位还会增长,更何况雨还在下。防汛形势非常严峻,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镇里好像对汛情掉以轻心了。
钱三运准备向镇里汇报汛情,但连续几次拨打镇政府的值班电话,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这本身就不正常,虽然还未到上班时间,但在汛期,值班电话24小时有人接听的。钱三运又拨打镇防汛抗旱领导小组组长苏启顺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看看时间,才早晨六点,估计他还在睡梦中。苏启顺在来高山镇之前,长期在县直单位工作,缺乏防汛抗旱的工作经验,以为梅雨季节一过,就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却不知有些年份立秋过后还要防秋汛。
一般来说,有防汛抗旱任务的乡镇都成立防汛抗旱领导小组,组长人选可以是书记,也可以是乡镇长。苏启顺兼任镇防汛抗旱领导小组组长,不知是他和镇党委书记方大同双方博弈还是他勇挑重担的结果,这个协调机构的领导小组组长与其说是权力,不如说是责任,因为一旦防汛抗旱不力,是要被追责的。
雨愈发的大了,天空就像被撕开一道裂缝,雨水从裂缝里倾泻而下。钱三运忧心如焚,他的政法委书记权力被架空,但他名义上还是镇政法委书记,至少还是桃花村的蹲点干部,他有责任有义务担负起防汛工作的重任。钱三运拨通村党支部书记徐国兵的电话,让他立即通知全体村干部集合。
徐国兵不敢怠慢,在极短时间内就通知了村长杨青、民兵营长徐国生、村会计徐成玉及村计生专干花木兰来到村部。
钱三运对村干部进行了分工,徐国兵和徐国生负责巡查虎洞水库大堤,他和花木兰负责巡查东河河堤,杨青负责组织发动民工及准备防汛抢险物资,徐成玉由于有小儿麻痹症腿脚不便,留守村部值班,负责上传下达。
钱三运拨打苏启顺手机的时候,他正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睡得正酣。昨夜战斗太激烈,梅开三度,三十多岁的苏启顺又重新找回了自己二十岁时的感觉。权力,特别是没有监督和制约的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有了权力,就有滚滚而来的钱财和送上门来的女人,怪不得那么多的人削尖脑袋、穷尽一切办法想升官。
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几缕淡淡的光亮,醒来后的苏启顺凝神望着身边睡睡的女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女孩,她的肌肤如同婴儿般娇嫩,丰乳肥臀腰肢却盈盈一握,她光滑细腻的大腿缠绕在他的身上。苏启顺想,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一剂神药,能医治好世上任何患有性功能障碍的男人。
苏启顺再想想家中的黄脸婆,虽然才三十出头,但生过孩子后,本来就有些肥胖的身材更加臃肿了,身子简直变了形,双下巴,腰部的赘肉就像套上了几道呼啦圈。苏启顺瘦得像竹竿,老婆胖得像黑熊,曾有朋友开玩笑说,他的精华都被老婆吸取了。老婆为了防止他在外偷腥,定期让他交公粮,可他实在没有一点欲望,老婆手口并用撩拨半天后,他好不容易有了反应,老婆又要女上男下式,这是她偏爱的姿势,然而,这种姿势最折磨他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俩极不匹配的体重。
苏启顺的这个小情人名叫王晓丽,名字很普通,但相貌绝不普通。王晓丽就是高山镇人,今年才从卫校毕业,由于是自费生,自费生是不分配工作的,但由于苏启顺的活动,被暂时安置在镇医院上班,不过不是正式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