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一抹笑容,点了点头便就离开了。嫌他聒噪!
在李明渊看来,那笑容分明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看着李离离开的背影,李明渊眼神阴冷,他就得意吧,两天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昨日从烟雨楼中回来的时候,顾衣在田一那里拿了几颗丹药,喂给顾泓服下之后顾泓惊风的症状有所好转,晚间的时候还醒了喝了几口羊奶羹,一夜都没有闹腾。
顾衣没有详细跟林嬷嬷说顾泓中了木傀儡之事,一是怕林嬷嬷担心,二是林嬷嬷比不得远书好哄骗,她一觉醒来转变这么大,又知道许多本不该是她知道的东西,林嬷嬷多少会询问她的。并非是她想瞒着林嬷嬷,而是解释起来涉及到前世之事,先不说林嬷嬷会不会信这鬼神之说,解释起来也十分麻烦。
是以顾衣只说是给顾泓喂下的是治百病的丹药,前去感业寺,是为找个高人为顾泓祈福。
毕竟顾泓都已经两岁了连话都不说,实在是令人心忧。
虽然觉得顾泓尚且在病中就长途跋涉并不合适,但是顾衣的主意打,见她打定了主意林嬷嬷也不劝顾衣了。
一大早,顾泓裹着御寒的锦被,小脸红彤彤的不是烧的还是睡的,被林嬷嬷抱在怀中上了马车。
马车是临氏连夜准备好的,两辆马车,一辆是顾衣坐的,一辆是给带着顾泓的林嬷嬷和顾泓的新奶娘坐的。
奶娘姓姚,是徐奶娘病了之后临氏为顾泓新挑选的奶娘。为人精明,自然是临氏安插在顾泓身边的人。
此次出行,临氏生怕顾衣会出什么幺蛾子,便吩咐姚奶娘处处盯紧着顾衣,不许出任何纰漏。
顾衣自是知道,临氏要让姚奶娘跟紧的目的!
虽然仓促准备,但是临氏在顾家当了这么些年的家,事事也能办妥当,马车结实,车帘密不透风,里面十分宽敞点着暖炉,纵然是长途跋涉可是不会太颠簸和太冷。
服侍的丫鬟婆子和侍卫临氏都处处仔细安排的极其妥当,一早出门带上几十个人可谓是声势浩荡,临氏是生怕他们姐弟两个出任何的疏漏在大过年的找她的晦气!
不过临了出门的时候,顾衣将临氏给她准备的丫鬟婆子都带上了,只是侍卫都换上了端居的人!见着顾衣一脸防备的模样,临氏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出了城门林嬷嬷喊停了马车,让人跟顾衣道:“小姐,小公子马车里的暖炉灭了,生起来怕是要费些功夫,这天寒地冻的,小孩子可受不了冻啊。”
顾衣便道:“车内宽敞,就将泓儿抱到我这里来吧。”
姚奶娘看了一眼灭了的炉子,也不知是下人怎么做事的,连个暖炉都看不好。
见着林嬷嬷抱顾泓上了顾衣的马车,姚奶娘连忙跟着上去,道:“嬷嬷一人怕是照拂不来小公子,奴婢跟嬷嬷一起。”
说着也要爬上顾衣的马车,却被坠儿拦住了,坠儿杏眼一瞪蛮横的说道:“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奴才,小姐的马车也是你能上的吗!”
被坠儿一拦,姚奶娘都气炸了。
她本是临氏身边得脸的人,后被被派遣到了荷院照顾顾泓,下人们见了她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未曾想被坠儿一个黄毛丫头呵斥了一顿。
姚奶娘也不是好欺负的,冷哼一声道:“我可是姨娘指派到小公子身边的,自然是小公子在哪我在哪,你竟然敢拦我!”
“坠儿!”马车内,听着坠儿与姚奶娘争吵的顾衣终于开口了,姚奶娘以为拿临氏压过了顾衣,却见顾衣淡淡的看了姚奶娘一眼,说道:“不懂事的奴才,打了下去就是。”
坠儿当真是撸起了袖子打了徐奶娘两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姚奶娘更是没想到顾衣说动手就动手。
姚奶娘趴在马车上拦着马车,顾衣一个眼神有侍卫冷着脸将愣神的姚奶娘拉了下去,顾衣吩咐道:“愣着做什么,快些启程天黑之前一定要到感业寺!”
似乎没有将方才打了临氏身边最为得脸的人放在心上,外人都道四小姐嚣张跋扈,说翻脸就翻脸,如今他们算是领会到了。
顾衣这一出杀鸡儆猴非常有效果,所有随行的人都面面相觑,根本就不敢说话!
那些丫鬟婆子都是临氏的人,原本是跟随着顾衣去感业寺都是得了临氏的吩咐好好盯着顾衣的,可是没想到才以出城还没到感业寺呢顾衣便就打了姚奶娘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那些不安分的,也都收起了花花肠子,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