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儿瞥了他一眼,看他带着笑坐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她却仍只能趴在床上,与他说话并不方便,但她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虽说你那时候身子骨不好,尚还带着病态,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可不开口说话,只往那里一站,便一如芝兰玉树,不以自傲全清贵。”
林夏儿说话间,眉眼都忍不住上挑,好像她刚才夸的人是自己一样。
顾南征坐在她身边,边喂着她吃粥,边笑着说:“原来我在夏儿眼中是这般的,我竟不知,夏儿最初对我的评价这样高,我尚还记得,夏儿可是最会躲我了,每天清晨我还没有醒呢,夏儿就给我留了碗水出去了。
那时我就在想,夏儿为什么坚持让我喝那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水倒是不简单的,只是不知道夏儿现在喝点那水会不会好一些?”
林夏儿张口自然的吞下了他喂的粥,笑着点头说道:“是啊,后来才知道,原来你也不是一直那样,也有悲欢欣喜,你对家人很好,虽然并不亲热,可是该做的你都做到了。
不过灵泉的话,我也不知道摔伤有没有用,毕竟我只用它治过内伤,大抵十几岁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有灵泉和空间了,但从来不敢乱用,莫名其妙的发现了,又跟着我这么多年,我也只当是个可以放见不得光的储物间,也不敢胡乱用。”
“夏儿想的周到,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要用了,反正我们也不一定非要靠那些东西过日子,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求了。”
顾南征话头一转,也不再纠结空间和灵泉的事了,他们向来默契,这么久,顾南征也是头一次主动提起,还是为了她身上的伤。
顾南征笑着说:“夏儿,我也是一个普通人,纵是再如何的有本事,也不可能好到没有缺点,我对母亲和妹妹不热络,也是从小的事了,只是我们到底是亲人,这般也足够了。”
顾南征从来不想提过去,可若是林夏儿想知道,他也还是会说,她是他的妻子,她有权力知道这一切。
可是林夏儿没有问,往事不可追,从前她也许真的想知道,可现在她也是真的不想探究太多。
既然顾南征不主动提及,那他定然心中也有悲苦,她也曾了解过一些,已然足够了,没必要再让顾南征为他揭一次伤疤。
家道中落,自己当初也是卧病在床,什么也做不了,受尽了屈辱,如今还有几个极品亲戚,林夏儿自己都觉得是够糟心的,若是换作她,她也不愿意再提。
她之前见过的顾家伯父、伯母,说话都是乡野村夫的蛮横,将打秋风说的那么在理儿,句句强硬,好像真的是她们家欠了他们的一样,沈梦娘和顾南倾也受了不少哭,这都是她亲眼见过的。
林夏儿笑了笑说:“我知道的,你心里是有母亲的,虽然不热络,可你也很孝敬,虽然南倾当初躲你,可你是个好兄长,现在她与你很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