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咬紧牙关,做好了出血的准备。
“爹爹,还请你棍棒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哼!少和我花言巧语!”
“爹爹,女儿身强力壮,今日打,明日身体就好的。可爹爹你已至暮年,最近又犯了宿疾,还在吃药。女儿是怕爹爹损了力,反亏了自己的身子啊。”
“给我闭嘴!我就算有病,也是被你气的!”
谢棠知道女儿一向伶牙俐齿,对此早就有免疫力。
谢澜到底不想挨揍,若真受伤了,那可好几日不能出街了。小侯爷性子毛躁,不见了她,真的会上门来寻。还有……那个和她不打不相识的苏棣,不知下回还能不能见到他?
那厮虽然傲了些,但身手当真极好。
“爹爹,女儿只恳求爹爹看在死去的娘亲份上,能不能可怜可怜女儿,毕竟,女儿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救人于危急。那名女子,被夫家逼迫,瞧着也甚可怜……”想想,她到底又开了口。
她的话,更是令谢棠动怒。“你但凡一声不吭,我反倒酌情考虑,将这顿打免了。你越是巧舌如簧,不思悔改,那我更不饶你!”
一面说,一面已经抡起棍棒捶打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大师兄米初二师兄柳仁厚齐齐上前,扶住谢棠的胳膊,让他的手腕不能动弹。
“你们、你们是反了不成?”
“师父,小师妹虽然顽劣了些,但毕竟是弱质女子,师父您需体恤。小师妹,你也赶紧给师父认个错!”米初结巴,柳仁厚抢在前头说了。
“一顿棍棒死不了的。若死了,我将她埋了就是。”谢棠又犯起了茶食人的左性子。
“师父,这又何苦?毕竟您老人家膝下就一女儿,况小师妹生性天真烂漫,平日里也没少逗您老人家笑。小师妹这十日里,到底有八日是好的。”
“少和我求情!你们若再啰嗦,一并跪下受罚!”
“师父,我们愿意!”米初和柳仁厚齐齐发声。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二位师兄,快快情起!”谢澜最要不得别人替她受过,何况是两位宽仁忠厚的师兄?当下就一骨碌从春凳上爬起来了。
“混账,谁让你起来的!”谢澜更是怒不可遏。
这时,就听得院门外脚步声儿咚咚响,一个焦灼颤抖的声音传进院内。“老爷,老爷,手下留情啊……小蟹蟹不过淘气了一点,但她的确在秉持正义啊……”
谢澜最听不得的,就是老缪叫女儿小蟹蟹。无奈老缪铁了心地小蟹蟹、小蟹蟹地叫,叫的那叫一个肉麻,就和叫心肝儿宝贝一样。
“老缪,我叫你去拔草,这么快就好了?”谢棠想想又摇头,“今儿我不吃红豆饼,你做上一篮子的豆饼,我正眼瞧都不瞧!”
老缪一听,就干笑了几声,上前凑道:“是是是。红豆饼吃多了会上火。不过我最近刚学会了做桂花酿荷叶汤,那可是皇宫里太后最爱喝的汤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