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寺里的僧人等,又悄悄地从后头冒出头来,只是见暗卫们的手里有兵刃,所以还是不敢上前。
谢棠从地上爬了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对着谢澜,刚又想骂,但默然良久,最终叹息了一声,神色甚是颓唐。
谢澜泪眼汪汪。“爹爹……”
谢棠转过身去,不听。
谢澜便又再叫。
谢棠开口了。“我不说你什么了。以前,该说的都说了。听或不听,但凭你。”
“爹爹……”谢澜还想拦住谢棠,“虽如此,但我却也没错。”
“你还没错?”谢棠叹息,“如此执拗,如此顽固,真不知你生身父母到底是何人?”
谢澜大惊,她讷讷地:“生身父母?爹爹,你是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她看着苏棣还在一边,本欲脱出口的“儿子”还是变成了“女儿”。
谢棠就冷笑:“我科场失意,和你母亲并未生有儿女,你是我们捡来的。我这才知道,不是自己生的,怎样都调教不来!好了,你好自为之,我回去了。此事还是没完,蔡宰相不会那么轻饶了你的!”
谢棠说完,拂袖而去。
“爹爹……等等……”
“不必再和我说什么,你若高兴,那书铺还是你的家,屋子我依旧为你留着。你若不愿意,我也只管随你。究竟你大了,我拘束不了你了。”
苏棣不得不说话了。“谢讼师,谢澜兄弟没做错什么。您可能不知方才情形,如果不是谢澜兄弟提醒,我已被暗射的飞镖所伤。”
谢棠就回头,看了一眼苏棣:“苏将军,苏公子,我知道您是国公后人,身份贵重!您也是战场上领兵打仗过的,知人世艰险,懂得人情世故。既然,你和犬子是朋友,那你就好好劝劝他,不要拿鸡蛋碰石头。他天真愚钝,不懂保全自身,只会看损人不利己的事。这世上,有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放肆,必须找一棵大树依傍,方才能存身,可惜这个道理,这蠢儿就是不懂啊!”
谢棠失望地走了。
谢澜没有去追爹爹,只是半蹲在那,口里喃喃:“我竟然不是爹爹的亲生孩子……我竟是他捡来的!那么,我的亲生爹爹又在哪?”
她气血攻心,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
“谢澜,谢澜……”闭上眼的那一刻,她能听到耳边苏棣焦急的呼唤声。
等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一家客栈里。这让她惊异。一睁眼,便发现苏棣背着她,立在开着的轩窗旁,房间里,飘来隐隐的花香。
谢澜想从床上爬起来,略动了动,又觉头昏。响声惊动了苏棣,他回了头,走到谢澜身旁,说道:“你醒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谢澜扶着头,同时打量了一下衣衫鞋袜,都是整洁无皱褶的,这让她放了心。
“你昏过去了,我想送你回家,想来想去,还是将你送入客栈比较好。”
谢澜低着头,闷着不开口。
“你到底怎么回事?以前可曾有过昏厥的老毛病?幸而你吐的是鲜血,若是黑血,那就不好了……”苏棣说的言辞闪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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