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澜听了,也就撒腿儿赶紧朝菩提寺跑。那老缪又告诉谢澜,说他和她分头行动,好歹去找找那小侯爷,多一个人,总能多一份力。
今日就是这样倒霉。谢澜又到了那菩提寺,被告知虚净方丈陪着那老居士,去城外还愿去了,至于具体去哪儿了,守着寺院的和尚皆摇头,说不知道。
谢澜真的崩溃了。眼看着这大半天地时间已经耗去。再延误,只怕丁状师等人已经没命了。她扑通跪了下来,靠在寺前的大门上,欲哭无泪。
天色已近黄昏,这一日竟是徒劳。她深深地后悔起来,深深地责备自己,觉得这些事,追根溯源,都是因她而起,惹得蔡美大怒,拿城中不听话的讼师开刀。
苏棣说的对。这世上许多事情都不是说理能够说清楚的。既能说清楚,那还要军队干嘛?
“吁……”就有人骑着马,在她身旁下了马,停下来了。
谢澜惶惶只如未看见。
“听说,你在找我?”来人声音稳稳,却也透着焦灼。
谢澜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知是苏棣,忙惊喜地抬了头,她上前紧紧拽住苏棣的衣袖,急切地道:“苏棣,出事了!丁状师被蔡美抓了!蔡美逼着我爹爹写丁状师的所谓罪状,如今我非但不知丁状师被逮到何处,我爹爹和大师兄二师兄也一并不知具体下落!苏棣,你帮帮我,帮我去找找我爹,还有丁状师!”
苏棣皱着眉头,看着谢澜:“我已知道,我就是为这事返回的。”
“你……既知道,你赶紧去找呀?若晚去一步,只怕丁状师和他的家人都被折磨死了!”此刻的谢澜,真的将苏棣当做了救命稻草一根。
苏棣盯着她:“你又这般信任我了?”
谢澜喉咙即刻呜咽起来:“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此刻我去,只怕也不能救出丁状师。”
“啊?”
“不过,你爹爹他们和丁状师一定在一处。”
“就算知道,但没有办法见到,只能由任凭蔡美为所欲为,又有什么办法呢?”谢澜知道,蔡美发怒了,爹爹和大师兄二师兄兴许也不能保全。
“蔡美要杀鸡儆猴,你并不是不知道。”
“是啊,我知道。或许丁状师之后,还有别的人遭殃。不用说,那些人都是反对蔡美的。”
“所以,如果没有实力,也只有空余焦虑叹息。”
谢澜更颓了。“你说的是。没有实力,就凭三寸不烂之舌,真的一点儿不起作用。但此事迫在眉睫,只要是有正义心的人,都会想着筹谋。”
苏棣就道:“纵使我愿意帮,也只愿意帮一帮丁讼师。至于你爹爹么,果真有事的话,也是他咎由自取。”
“你、你是什么意思?”
苏棣就冷冷地:“没什么意思。我不能不分原则地瞎帮。你爹爹本就被蔡美收拢,甘当他的走狗。既是走狗,就得做好被主子嫌弃乃至杀戮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