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头,真的是异常异常的恼怒。
若有剑在手,她会控制不住愤怒干脆提了剑就朝苏棣的身上刺去。
似乎,苏棣对抱她,已然上了瘾。明明可以不抱的,拉着她下来,不就完了吗?
她非要苏棣一个解释。
苏棣终于开口:“你,打够了没有?”
“没有!”谢澜气势汹汹地开口,“我还要打!”此刻,她真的忘了自己的装束,一言一行之间,充满了浓浓的小儿女姿态。
这苏棣也似乎受不了谢澜这样,也不管她是男是女了,执住她的手,就放在胸膛:“反正,再不能让我看到,你和别的女子拉拉扯扯。”
“为什么?”谢澜的心口一下跳的厉害,手摸上去,苏棣的胸膛正剧烈地跳动。而且,发烫,灼热。本能地,谢澜想抽回,但苏棣不让。
这扯来扯去的,谢澜的脸更红了。苏棣已经不是平日的苏棣了,他……看起来很不一样,就像一只易怒的嫉妒的野兽。不,用野兽来形容也并不妥当。
他到底是人,是一个文雅的人,只是此刻失了分寸。
因她脑子里蹦出那个“嫉妒”二字,谢澜更是发了慌。苏棣若是嫉妒,岂非就是对自己有意?他……他……他到底是喜欢上了断袖之风!
她并不懂何谓嫉妒,只是见那二师兄和二师兄曾因了那杏娘之故,有过几次口角。老缪在旁多了句嘴儿,说他们这是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是嫉妒。
谢澜也就懂了。
而诡异的是,她对苏棣表现出的嫉妒,内心是喜欢的!她矛盾地张着口,又想告诉苏棣,她非男人,她是真正的女儿身!可,一旦他知晓,势必就对自己失去了兴趣!既这样,倒不如一直扮作男儿身的好!
“我问你为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呢?”谢澜咬着唇,心儿一颤一颤的,眼里还蓄了泪。
那苏棣也就叹了一口气,将谢澜的手握得更紧了。二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得谢澜能看清苏棣幽深的眼睫毛。
“说话呀!”
苏棣盯着谢澜的朱唇,喘息了一下,就将她按捺在墙边,将唇覆了上去。
“呜呜呜……呜呜呜……”谢澜想抗议,可她的气力哪有苏棣大!更要命的,苏棣并不是浅浅一吻,而是深沉的探入式的舌吻。他的舌头在不停地探索,逼得她无处可藏,无出口退,唯有低吟一声,无奈地迎接。
她浑身哆嗦个不停。苏棣又紧紧地抱住了他。大手更似乎要……
谢澜猛然惊醒!不不不,不能!不能这样下去!一旦苏棣的手探入她的衣襟,便会知晓她是个女子!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拼了命地将苏棣一推,口中也喘息不止:“你,你太过分了……欺负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苏棣及时地捉住她的手,咬着唇,与她一字一句:“我或许是过分。但我也的确中了邪了。谢澜,或许我就不该遇到你。我为你中邪。”
这几个字,听在她的耳膜里,如此清晰,如此分明。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她只想逃离。她没这样的经验,委实不知怎么办?苏棣是引领者,她是被动的服从者。这对她不公平。更重要的是,她得理清楚心头的乱麻,对苏棣到底存了怎样的情感?
是讨厌,或是喜欢?
“谢澜,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知道,此刻我为你中邪。”
“那又怎样?”
“不怎样。我只是想你让你知道这些。既中了邪,那就请你顾及我的感受,以后遇到什么女子搭讪,自觉地远离。这便是我要说的。”
苏棣见谢澜鬓角散乱,又伸手替她拂了一拂。
谢澜的眼眶中就掉下了一颗泪水。“苏棣,你这样很霸道。我的事,和你没关系的,你不能干涉的。”
“不要掉泪,好好的,你哭什么?果真……像个女孩子?你须体谅我。认识你前,我从没想过会钟意男子。我当男子都是朋友看待。可我错了。所以我说自己中了邪。认识你之后,我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不要震惊,不要反感,我心里的起伏并不你少。”
这番话也说得甚是恳切了。
“可是……可是……”谢澜似乎被打动了,不忍心欺骗苏棣,想告诉他自己实则是个女子。虽被他拒绝了亲事,丢了面子,但她还想当实诚之人。
“可是什么?”苏棣的声音清润如玉。
谢澜深呼一口气,决意开口,就闻巷子后头冷不防响起一个声音:“哈哈,你俩个在作甚?我在远处,竟是听不分明!”
说这话的,却是不周仙。
二人神色都略有尴尬。不周仙本是笑着的,但走到苏棣和谢澜二人跟前,却又用极其严肃正经的口吻告诉苏棣:“我特特找你的。转了整条街,才找到你。速速和我回去!”
“仙叔,到底何事?”苏棣的眼睛并未离开谢澜,还是透着一抹纠缠。
“钱公公死了!皇上让我来找你,让你去查案!”
苏棣吃了一惊。“是吗?”
这钱公公是一个老太监,跟随皇帝已久。年纪已经极老,如今也并不伺候皇帝,只是清清静静地搬到了宫内一处偏僻的地方居住。宫里上了年纪的老太监,都退居那儿。虽冷僻,但有时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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