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澜幽幽地醒了来。
耳边,听得有人低声呼唤“谢澜,谢澜……你醒醒……你醒醒……”
她眼睛眨了眨,可是不能睁开。听出来了,这唤她的人是苏棣。正欲说话,可张开嘴巴,却又吐不出一个字,喉咙堵得难受,胸前更是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呼啸,激的她的嘴里又是喷出一口鲜血。
“谢澜……”
苏棣忙将紧扶住谢澜。谢澜无力地靠在苏棣的怀中,听得这屋里还有一个郎中模样的人在和苏棣说话。“将军,这小公子的体内并未中毒。恕老朽无能。老朽也只能开一些安魂定神的中药,或许与小公子有些帮助。”那郎中的声音甚是谦卑。
“不要紧。”苏棣命侍卫送郎中出去,并付了药资。
老郎中惶恐退下。那谢澜也就缓缓睁开了眼。一看,发觉苏棣的衣襟边,溅了一点殷红的血迹,那是自己方才口吐出来的。
“来,将这碗药喝了。”苏棣的声音甚是温和,他命侍卫退下,端着药碗,拿着勺,一口一口地喂谢澜。
“我,我自己来。”
“还是我来,你身体虚。幸而你吐的是鲜血,若为黑色,或是紫色,想来体内就是积了大病了。”
谢澜强撑着坐在床头,皱着眉头,摸了摸胸口:“奇怪,现在我又觉得好了。一点儿不难受了。”
苏棣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是我没嘱咐你,我若不在,不要去停尸房。我想,一定是那儿的冷气太盛之故,将你体内的寒气逼了出来,而你的身体也肯定弱。”
对于自己擅自闯入停尸房,苏棣并无半点责备之色。
“我就是好奇。我也是查案的,凭什么你能去,我不能进去呢?你有钥匙,也该配给我一把。”谢澜喝完了汤药,争强好胜的心性又涌露了出来。
“都这样了,那停尸房你是不能再进的了。”
“啊?我以后小心一点就是了。”
苏棣就撇撇嘴:“你是谢棠的独生子。你若有事,我还是担待不起的。”
谢澜还是争辩:“其实我进去之后,没感觉到有什么难受,就是靠近了那冰台,闻了那冰台上有异味,我又想瞧个究竟,所以……”
苏棣似乎恍然大悟:“不错,为防止钱公公的尸首腐烂,我在那冰台上撒了不少毒蘼。那毒蘼虽叫这个名字,虽然闻着味道浓烈了一些,但却花叶无毒,与人体无碍的。别人无妨,可单单你……莫非,你是天生闻不得那样刺激的味道?”
谢澜也有些懵:“是吗?不过,我却是闻了那花香后,昏倒在地的。那……以后我跟你进去,只管掩住鼻子,岂不就行了?”
苏棣听了,不置可否。
“总是要谨慎一些比较好。不然,你身体坏了,以后还怎么成亲生孩子?”他话语轻轻,透着一股不易觉察的戏谑,可又带了点酸味。
“我,我不成亲。”
“那你们谢家岂不要绝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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