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澜却又不愿意了。“到底我不是你的书童,我是你的助手。”
“那我请你如何?”
“请我也不能够。我手酸,又吐了血,该早早休息的。”谢澜开始觉得,苏棣这人很有点得寸进尺。看来,在这明山堂要想不被他差遣,刚开始就要有所原则,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
苏棣就走近。“你,以前就没昏倒过?”
他岔开了话题,心里在筹谋:如果真去了南域,找到那神尼,定然将她请回来,一则找出钱公公死因,二来谢澜的昏厥之症,兴许也能找到缘由。
“没有,这是头一回。”谢澜说罢,眼波又流转,对着苏棣戏虐,“你和我犯冲,我是见了你,才会吐血。”
“胡扯。”
“哪里是胡扯?我就是被你气的。”
“我哪儿有气你?你若不愿,大可回去。太后那里,我去禀报。”
谢澜更是不满:“你明明知道,我想做点事情,却还故意堵我的路。哼,我睡觉了,你自己磨去吧。”
她身子一甩,轻盈地就从苏棣身边越过。转身的一瞬间,苏棣分明闻到谢澜身上散发的隐隐幽香。
心魂,还是一怔。
他盯着谢澜的背影,失神地自言自语:“谢澜啊谢澜,我宁愿你是女子。若你为女子……”
谢澜不知道的是,白日里,那不周仙就对着苏棣嘀咕了一阵耳朵。谢棠陡然提亲,让不周仙觉得古怪,逮住机会,找米初和柳存厚套话一问,方得知谢棠膝下就一儿子,并无半女。
不周仙笑眯眯离去。
米处就和柳存厚相视一笑,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不周仙告诉苏棣,说那谢棠说白了就是无聊。他压根就无什么女儿,所谓提亲,大概是试探苏棣,究竟他对婚姻是何态度。到底谢澜是男儿,同性之间不能成亲,但可以依傍。如果苏棣愿意收下谢澜,彼此生活一处的话,这虽然不是终身,但也又算是终身。不周仙认为,那街头巷尾流传的有关苏棣和谢澜的谣言,谢棠一个四处活动的人,肯定知道。
不周仙的话,苏棣也就信了。
谢澜困了,进入房内,打了个呵欠,盖上被子,也就睡去了。
那苏棣便在灯下写帖。
半夜时分,忽又有人从后花园处进入明山堂。那人一身夜行衣装扮,风尘仆仆,见了苏棣,就上前低低耳语了一番。
一炷香的功夫,此人又匆匆离去。
临走之前,苏棣吩咐:“此事不可泄露了风声,你须稳住刘肃。”
“是。”
此人又从窗外跳出。
苏棣继续写帖。而后,又提着灯,拿了钥匙,去了地下室。再上来,又看了一点医书,如此天也就亮了。
苏棣的精神仍旧熠熠,伸了个懒腰,携着剑在明山堂前方一处空地耍了一回剑,洗漱过后,更觉神清气爽。
待将剑收回剑鞘,冷不防,苏棣就转身,将剑鞘搭在身后悄悄尾随他练剑的谢澜,说道:“不要在背后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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