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谢澜是女身,苏棣的声音也柔和了。
他这般,反倒让谢澜不自在了。她心里轻叹了口气,此事,爹爹还不知道。若知道了,不知爹爹是怎么个看法?
不过,她性情中自有一种飒爽性格。苏棣已经知道,那就索性大大方方的吧。在别人面前,小心就是了。
“好,你愿意送,那就送。”
她突然想和苏棣说说话,又不知从哪处说起。
苏棣让谢澜骑马,自己牵马执缰而走。谢澜不安,因觉自己的身子污秽,弄脏了马儿的毛。苏棣却说无妨。“洗一洗就好了。”
月色皎洁。二人又将话题扯到案情一事上。
“苏棣,你说,钱公公之死到底和蔡美有无关联?”
“你认为呢?”
“此案明明简单,但却难查。钱公公不过一普通太监,但明里暗里的,多有人阻挠。那宫里的刘妃也是如此。”提起刘妃,苏棣的眉头更是一皱。
这些时日,他见了不少皇宫中的旧奴,很听说了一些当年之事,心里对刘妃更添憎恶。原来这昔日皇宫,除了刘妃,还有一金妃。当日金妃得宠并不比少刘妃少。但刘妃似乎使了种种法子,弄得金妃竟是起了厌世之心,放火自.焚。
这些,都是那些老宫人的说法,可与逻辑不通。
苏棣一点儿都不认为,一个受宠的妃子,会因为一点龌龊想不开,乃至于轻生。而且,似乎那时金妃已然怀有龙嗣。
苏棣觉得,这其中疑窦重重。
“不错,太子殿下不得已离开明山堂,也的确是刘妃作祟。”谢澜沉思一会,“苏棣,如果这个案子和刘妃也有关系,那真能挖出不少东西来。”
“不错。”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查出钱公公说中究竟何毒。别看我整日嘻哈,但我心急如焚。”
“我知道。”
二人一径说着,眼看就到了茂草书铺。依然是午夜了。但书铺内仍传出微微的灯光。谢澜知道,那是爹爹在灯下研磨讼文。
爹爹虽然投靠了蔡美,但还是接了不少零碎诉状。
那谢棠浑然不知女儿回了来。谢澜也不想让谢棠知道。她猫着腰,蹑手蹑脚地穿过耳房,一溜儿走到自己房内,取出装有棉絮的包袱,又如是走了出来。
其余人更是不知。
苏棣一直在等,他接过谢澜的包袱,轻声道:“依旧上马吧。”
知道了谢澜是女子,情不自禁地,他在说话行动间,真的将谢澜当女子看待了。此时苏棣心中真的涌起一股特别的情愫,似有缓缓的山泉流过,又似有温温的溪水淌在心间。
他一时还道不明,这是怎样的感觉。但心有淙淙流水,让他整个身心都充溢着浓浓的温柔。
回到明山堂。
谢澜打了一个呵欠。苏棣仍坐在案头,提笔写着什么。
“不歇么?”谢澜进卧房换了衣衫,却又捧了一盏茶过来。
茶盏在手,苏棣便说了一声谢谢。
他也拘谨了。
“你去睡吧。”盯着谢澜袅娜的侧影,苏棣看得失神。
一宿无话。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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