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却是许久没见老缪了。
说真的,她是真的想老缪。爹爹不在了,老缪俨然就是她半个爹爹。何况,老缪又那样疼爱她。
这些时日,对谢澜来说,是磨难。但对老缪来说,却也是难熬的日子。
太后薨了。她本就病弱,几番调养总是不能好。她得的是心病,又怎能好?况且又上了年纪。只是,遗憾的是,到了临终,她仍旧没能辨识出,被她丢弃的,流落在民间的一个儿子,就是老缪。所以,这以后,老缪总说,自己是千古第一伤心人,无人比他心伤的。
老缪耷拉着个包袱,沮丧着脸,却又一下出现在谢澜身后。李贵也很意外,不是说好了明日的吗?老缪又高兴又伤心地:“李贵,我是太想小蟹蟹了,就偷偷地一路跟着你,就想给她一个惊喜。”
谢澜一把搂住老缪,又哭又笑。
那老缪也是又哭又笑。
“小蟹蟹,你来了,以后你又能吃上我做的美食了。我知道,这些天,你和苏棣吃的都是猪食。”
那小侯爷既得知了苏棣的行踪,也想来兖州。可他到底又是个讲情义的。因走了,那宫里的赵煜丰更加无人搭救了。在小侯爷看来,赵煜丰并非坏到不可救药。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小侯爷还有些同情赵煜丰。他就是一个傀儡。现下太后死了,刘妃死了,他真的是一个可怜虫。
他想在走之前,确切知道赵煜丰的关押地点。一时半会的,老贼还未称帝,自然就还需利用赵煜丰。换句话说,赵煜丰也并不会立即被老贼杀害掉。
这就有了缓冲的时间。
只是,到底从何处打听到煜丰关押的地址呢?小侯爷却是犯了愁。他还躲匿在柔儿的屋子内。已然过了一月了,竟还是无人发觉。一来,是柔儿掩饰的好。二来,也是妓院老鸨疏忽大意。
这一日晚上,老鸨过来寒暄了后,发觉柔儿瘦了一些,遂问:“我的儿,你虽不是亲生的,但为娘的也未曾亏待了你,却是将你当亲生的看待。怎地……难道是那送茶端饭的,故意懈怠了?若真是,我去教训教训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说来说去,都不过是吃我的银子……”
老鸨还很气愤。
她是真的将柔儿当摇钱树培养,所以一直忍着。这棵树还没给自己挣钱呢,病倒了怎么办?她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现在不急。反正身边还有替用的红姑娘,还轮不着让柔儿上。
柔儿就装温顺,与老鸨倒茶,送笑脸:“妈妈,我没饿着。我能吃,每顿都是吃完的,一点不剩。要不,你去问。”
“那你咋不长一点肉呢?”老鸨疑惑。
“妈妈,我这是故意的。现如今汴京城都流行小蛮腰,姑娘堆里都流行瘦。我就思怔,瘦了看着是好看,但摸着也是没啥滋味呀。所以我每日里,没事儿就锻炼,跳舞什么的。你看,我胳膊虽瘦,但摸着结实不结实?”
老鸨被她说得有点懵,也就站起顺手儿摸了一摸,点点头,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既你如此乖觉,那我就放心了。女人嘛,总要经历那一遭的。你娘亲在世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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