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就幽幽道:“苏棣看似豁达,可一旦情根深种,一下怎么可能看得开?还是不要管他了,让他喝,最好喝死算了。”
小侯爷是正话反说,不周仙岂能不明白?
苏棣听了,更是问店家要酒。
那跑堂的,就苦着脸儿过来:“小店无酒,唯有茶。”
“茶如何能让我醉?”苏棣恼怒,一拳重重击打在梨花桌面上,嘭地一声响。
跑堂的害怕,疾忙闪退。
不周仙就叹息:“要酒是吗?我出去给你买。买上整屋子的,都往明山堂摆满了,让你喝个够,喝个一生一世的。”
苏棣不语。
小侯爷也道:“我也送你好酒。不,除了送你,还得送谢澜。我听说,谢澜在茂草铺子,也是伤心的紧呢。”
苏棣大受触动。
他一口将残茶饮尽,冷冷一笑。
不周仙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呀。苏棣,她比你还伤心。莫非,是你先提出分手的?”
苏棣愤怒了,将茶盏又往桌上重重一扔。
“笑话!我苏棣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了事,从来不会悔改,我可不是她。哼哼……以前,她就怪会出尔反尔,骗我讹我,我怎地忘了?怪我,怪我太投入,深陷其中,竟是被她耍了!既是她主动提出,又怎么比我伤心?你们莫要听信了谣传,还真以为我是那负心之人!”
苏棣说完了,却又伤感,将头靠在身后的柱子旁,苦涩自嘲。
小侯爷眼珠就一转,试探道:“我骗你作甚?你要不信,自己去茂草铺子瞧一瞧不就知道了?或者,问问她二师兄柳仁厚,那是个老实人,问问他谢澜怎么个形容,想他不会骗你。我听说,那谢澜整日哭啼,眼睛都快哭瞎了。”
苏棣的眼眸又闪过一丝柔情。他还爱她。真的哭瞎了?他受不了了,想起身,前去一看。
不周仙看出来了,更道:“若真哭瞎了,那可难嫁人了。唉,这少女的心,海底针。苏棣,她要哭瞎了,那汴京城更会以为你气的她。”
苏棣一声不吭,但已然站起,朝着茶楼外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小侯爷就低声道:“仙叔,他真的会去?”
“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会的。”
二人看着苏棣的背影疾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小侯爷就问:“仙叔,苏棣此去,胜算多大?”
不周仙缓缓摇了摇头:“我是外人,现在可看不出。谢澜那丫头古怪。若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她断然不会和苏棣分手。到底是什么事呢?过几天,我也去看看那丫头。”
那苏棣就到了茂草铺。
因他衣衫随意,头发凌乱,让柳仁厚吓一跳。看清了是苏棣,便小心翼翼:“将军,原来是您呀!”
谢澜嘱咐过他,如苏棣来了,或李贵来了,反正,只要是明山堂的人,一概不见。
柳仁厚就露出为难之色:“将军可是来找谢讼师的?不巧得很,她不在。”说着,就要关门。
“我不信!”苏棣冷哼一声,预备大力踹门了。
柳仁厚急了,结结巴巴:“真的,谢讼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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