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她抬头看他,看他眉,看他眼,看他唇,“不谈情?你这般决绝,何其心狠?”
古不凡叹了一声,“你的情非是我的情,情之一道上你我理解不同,不谈也罢!以前你还小,很多事我不曾明说,但我想,你这般聪慧,肯定是懂的。”
他双手背后,怅然离去。
她望着他,其实,今晚若是他点头,她便会为他奋不顾身,风里来雨里去,她都不怕,因为她的心是欢喜的。
遇见喜欢的人,心都是欢喜的,自己会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小花来。
但是!但是!但是!
她口中倾吐的“真”,却成了他眼中的“虚”。
这并不是说她的话,在他听来,如流水戏词。
而是她知道,他有很多事情压在心头,要去解决,别人唾手可得的情,对他来说,却是那般虚无缥缈,好不真切!
她相信,他这一生必定遇到过许多倾心的女子,只是他不敢有所求而已,她知道,他并不是只针对她一人。
只是,她不明白,一曲定知音,为何不能相守到老共白头?
这便是他的情么?
她也找不到答案。
他的身影落在她的视线中,她的发上与肩头,落满梅与雪。
她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驻足许久。
转身望向桌上的琴,缓缓走过去,拂去上面的梅花与雪花,抱着它朝自己的房间行去。
“一弦清商未谱,半纸离愁难书!”
这是她最后的浅吟低叹,回荡在雪夜中。
阁楼最顶层,花千影站在窗口处,望着下方,无奈摇头,“冤家!”
他钻回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弹琴吹箫,真是好兴致,却扰了我的清梦,受罪!”
第二天,雪未央在雪阁前抚琴而坐,为古不凡弹一曲送行,一曲完毕,古不凡起身告辞,花千影和雪未央两人站在雪阁前送行。
“古兄,一路保重,助你一切顺利。”花千影冲古不凡抱拳。
“二位保重,告辞!”古不凡与二人道别后,径自腾空离开。
古不凡走后,花千影笑呵呵地道:“难得来一次,我便再打搅几天,向雪大家讨教一二。”
雪未央一直望着古不凡离开的方向,没有做声。
“还打算等么?”花千影再次抬头远望,轻声问。
“等!”雪未央点头,一字吐出。
“我觉得古兄似乎并不喜欢女人,连你这样的绝色佳人,他都不搭理,恐怕这天下间也没有哪位姑娘有那能耐,让他为之倾心了。”花千影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琢磨着,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你不懂他,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雪未央满心怅然。
“也许吧,大仇大恨压在身上,他的确不敢谈儿女私情,若是答应了谁,那便是害了那人,古兄也是性情中人,是个难得能守得住本心的人。”花千影惋惜。
“所以我要等。”雪未央道。
“那便等吧!”花千影再次低叹。
花千影抱起雪未央的古琴,与她回到阁楼内,摆好琴,让雪未央继续为他弹奏,他则倾心聆听,分分钟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