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挂号。
将手续都做好,取了药回来,然后护士到他们这边来,给她挂了点滴,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便走了。
陆时珩陪着她坐了一会儿,看着一滴滴往下落的药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
“不用……”叶阑珊虚弱摇头,“我不饿。”
说完,抬眼看了看他,小声问:“你能不能去帮我买瓶水?”
“好,等我一会儿。”他应下,转身下楼。
……
……
程轻语站在长廊的拐弯处,走着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刚刚,那个匆匆忙忙跑下楼去的身影,她太熟悉了。
纵然他的脚步极快,纵然那身影一闪即逝,可她还是能确认,那就是陆时珩无疑。
半晌,她回头,顺着陆时珩刚才离开的方向往回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叶阑珊也在。
是呵,现在能让他如此着急甚至不顾失态在医院里跑的人,除了叶阑珊,还能有谁呢?
连她程轻语,都再也没有这样的资本。
想着,心里不禁漫过一丝自嘲,连唇角都染了苦笑。
终究,是变得陌生了。
从前那个不顾一切的爱她的男人,终究是不在了。
如今她与叶阑珊同时生病,可他悉心照顾的,却再也不是她。
Susan跟在她后面,一直低着头看病历,因此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更没有看到叶阑珊,小声嘀咕道:“我叮嘱过你多少次了,少抽烟少喝酒,身体是自己的,你糟蹋坏了不是别人难受,现在好了,折腾出胃炎来,你自己说说,遭罪的是谁?”
“……”
“医生给开的药记得按时吃,近期内不要再碰烟酒类刺激的东西。”Susan说完,抬起眼帘,见她站在原地不动,有些狐疑,问了声:“赶紧回家休息呀,站在这儿做什么?”
“呵……”
程轻语不说话,只是发出一声冷笑。
休息?
休息好了,又能怎样?
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如何了,除了陆时珩,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在乎其他的东西了,包括自己的身体。
Susan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下,在看到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叶阑珊的时候,也隐隐懂了一些。
怪不得。
她叹了口气,问:“我说的什么来着?陆总对阑珊是真的有感情,而非是单纯的商业联姻。”
如果只是单纯的利益交换,何至于这样。
骄傲如陆时珩,肯为了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一场利益婚姻?
分明,是有了感情的。
“我知道,”程轻语难得的没有否认,苦涩出声,垂下视线,盯着地面,落寞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
“Susan,我一直都在逃避这个事实,你却一再的提醒我,难道拿刀子扎在我心口上,就让你这么愉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