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爸一句话也不说,就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杆子,我也不敢说话。好像我犯了什么错似的,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爸将烟袋锅子放下,这才说道:“早上见到二娃子没?”
怎么忽然说到二娃子了?
我不知道爸为什么要提到二娃子,不过还是点点头,说道:“他一早就在坟前呢,我俩还搭话来着。”
听我这么一说,爸又是愁容满面,想了很久才说话:“二娃子肯定是有问题。”
“有问题?”我虽然觉得二娃子稍微有点与平时不同,但还没有联想到为他出了问题。
爸点点头道:“你这几天离二娃子远点。”
“他咋了?”我爸光是这样说,肯定是无法说服我的。
我在村里的朋友也算有几个人,但能称得上好朋友的发小,只有二娃子一个人。
小时候爸总到村外挣钱,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家里有的时候粮食不够,全靠二娃子家里接济,不然我和妈都饿死了也说不定。
爸看我表情,知道这样是无法说服我的,即便我现在当着他的面答应,背后还是会找二娃子的。
他没办法只能坦白道:“昨儿你和二娃子从婶子家路过,他是不是被公鸡啄了?”
我点头道:“他手上有鸡肉味,可能是因为这个才啄的他。”
“糊涂。”爸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别的鸡我不知道,你婶子家的公鸡可是灵的很,肯定是二娃子身上不干净。”
婶子那只大公鸡之所以留着一直不杀,得说到它还是鸡崽的时候。婶子有一年犯了头风,医生咋都看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后来送到省城,去了省城医院就好了,回来家头风却又犯了。当时婶子的儿女都忙着挣钱给婶子买药,婶子的衣食起居全靠我爸照顾。
就在某一天,婶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十分精神,说是头风全好了,她一舒服就赶紧去看自己窝里的鸡,那些个鸡都是她的宝贝。
等她来到鸡笼跟前,却发现鸡群里有一只公鸡嘴里叼着个小人,她连忙将小人从鸡嘴里夺下来,发现那上面竟然写着婶子的名字。
这才村里叫做下咒,也不知道婶子是惹到了谁,被人扎了纸人埋在了墙根上。只要婶子在家一天,她的病就会变得重一天,直到成了一具死尸。
好在这只鸡将纸人揪出了土,这才算救了婶子一命。婶子也从此特别感谢这只鸡,一只好养着,养成了现在这种壮硕的样子。
婶子家发生的事情,爸是亲身经历亲眼所见的,他对那只鸡也特别信服。
其实我也奇怪为什么那只鸡谁都不啄,偏啄二娃子。要说是因为二娃子身上有鸡肉味,当时我身上可是装着鸡骨头的,它不应该对我下口吗?
我想了想,将昨天烧绣花鞋的时候,见到村长媳妇的事情告诉了爸。
爸听完立刻慌张起来问我:“这事你有没有跟人说过?”
我连忙摇头,这件事我今天一天都埋在肚子里,谁都没敢说,就算说了别人也不信。
爸当即道:“村长老婆死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这肯定是撞邪了。”
“爸,你说我看到的是鬼吗?”我不敢相信。
从小老师就叫我们要以唯物主义的眼光看待世界,虽然我觉得这是一句废话,但最起码鬼应该是不存在的才对。
却听爸说:“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信,我跟你说,因为你生日的关系,村长老婆盯上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小的时候她就有那花花心思,以前还有你祖奶奶拦着,现在你祖奶奶没了,她自己的大限也到了,就用了别的手段。”
“她都死了,还能对我咋样?”
人死了就死了,啥也没留下,她还能对我做什么?我一个大活人,还能怕死人吗?
爸却骂了我一句,随后道:“我跟你说,村长媳妇左腿摔过一跤,是瘸的。你看二娃子走路,是不是也瘸的?”
这我还真没有注意,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爸又说道:“等熬过这几天,我带你去找邻村的神婆解解煞。你自己注意着点二娃子,他可能让村长媳妇给上了身了。”
神婆给村里做法式的时候,常说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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