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这么多,想这么个方法出来。
纸钱烧的差不多了,爸叫我跟他去坟地里,我也警惕的看了看左右没人,这才敢进坟地里。天黑的啥都看不见,就觉得脚下土软的好像一脚就能踩陷进去。爸引路来到村长媳妇的粉前,拿手电一照,坟头竟然空空的。
我看坟上啥都没有,赶忙上前看了眼坟里,也是啥都没有。
“这么大口棺材,还能不见了咋的?”四周我也看遍了,根本没看到棺材的影子。
村长媳妇的棺材也算大棺了,要说抬的话没有四五个人肯定是抬不走的。我和爸两个人来弄棺材,也只打算硬推进去,根本没想过要搬。
“是不是村长改主意了,要将棺材在家里放几天?”我问爸道。
爸摇摇头:“村长比我们还信鬼神的,神婆说过棺材里了家门就绝不能再抬回来。抬回来就叫鬼过门,鬼再也不会离开家的。”
爸说的都是神婆在法会上说的东西,我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爸却记的清清楚楚。
可棺材没了就是没了,我们俩傻站着也是白站,只能赶忙将我们点燃的纸钱什么的弄灭,我担心踩的不够,又送了一泡尿上去,这才两个人一起往家走。
一进村,村里人却都往村东口跑。
我正好奇发生了什么事,邻居家的李彩炫正好从村东头回来。
我连忙拦住她问道:“大家伙这是怎么了?都往村东口有人打架?”
村里人看热闹无非两件事,要么是谁俩家吵了起来,要么就是谁俩家打了起来。能让大家吃饭时间跑出去围观的,无外乎其二。
李彩炫指着东口道:“村长家那口棺材不知道咋的,被人移到了村口去了,村长组织人搬棺材呢。”
我就说坟上的棺材不见了,原来是被人搬到了村东口。村东口可是村里人最多的地方,这要是偷尸的做的也太显眼了。
我赶忙谢过李彩炫,跟爸对了一下眼神,往村东口去了。
李彩炫的家就在我家隔壁,和我妈说起来还有这点亲戚关系,平时管我妈叫姨。李彩炫长的极为标志,身材更是好的没话说。要说我第一次对同龄女人产生妄想,就是从李彩炫开始的。不过上高中的时候她就因为成绩好考到了省城,后来听说是做了模特还挺有名的。
李彩炫本来不叫这个名字,她嫌村里名字土气,自己改名叫了李彩炫。其实我觉得她这个名字念起来十分绕口,还不如叫二妮子好听呢,可她说只要谁敢叫她二妮,就跟谁拼命,我为了不得罪她只能顺着她叫了。
我和爸一路小跑来到村东口,村口的已经密密麻麻聚了一堆人,村头那个平时不怎么开的灯现在都全打亮了。
灯光下,村长正指挥着几个大汉给棺材捆麻绳呢。而那口棺材也没有向我想的那样平躺着放在哪里,而是半截埋在土里,竖着立起。
其他人叽叽喳喳,这种诡异的情景,想必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是第一次见到。
先不说是谁将棺材从山根的坟地挪到了村东口,光是挖个坑将棺材立着放进去就够耗耗时耗力了,而且村东口即便是这个点也有人来回经过,竟然没人发现有人干这事。
总感觉做出这件事的不是人,而是鬼神什么的。
爸看着棺材,又皱起了他的眉头:“这不神婆说的种棺吗?”
隔壁村原本做药材生意的刘二,上个月刚让警察抓走,听说就是神婆举报的。神婆打电话报警的时候都不知道刘二犯了什么罪,只是算出他们家里藏有晦尸气,这就打了电话报警。
警察着急忙慌的感到刘二家,刘二也是一愣,万没想到警察会这样突然找来。
警察质问刘二杀没杀人,刘二吓得腿都软了,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了,但是房间里的确有两三个人手指头。没办法只能申请搜查令搜查,一番搜查之后,在刘二家的地窖里发现两个立着放的棺材,他这叫种尸。
先说了,刘二没有杀人,只是偷尸来着,为的是一种叫做“人蚜”的中药。这种药国家早就明令禁止采集了,但是市场上有人买,就会有人想办法卖。刘二家是中草药世家,知道“人蚜”的弄法,一时贪念便做出了偷尸遭蚜的举动。
“人蚜”是本草纲目中人字科里的一味中药,主治跌打损伤,骨脉接续。很多患有伤残的人都会购买“人蚜”碾成药泥,覆在伤口处。
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人蚜具体是什么,知道了也就不会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