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老叫花子和清雅先追上李大傻的媳妇,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虽然我去追会更快一些。但是我考虑不能将李大傻丢在这里,老叫花子虽然看着身强力壮,其实骨子里虚的很,凡是靠蛮力的活,他都干不了。如果让清雅背李大傻,不论清雅能不能背动,我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综合下来,唯一的选择只有先现在提出的方案了。
老叫花子也没有说什么,便和清雅一起追进了林中。
我则背着李大傻跟在其后,李大傻虽然看起来不胖,可是他毕竟是个大块头,浑身上下的蛮肉加起来的重量也够我受的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背着李大傻我下山的速度更慢了,总能凭着感觉和清雅留下的记号走。
我叮嘱清雅在追李大傻媳妇的时候,就近在树上或者地上刻下十字的记号,虽然是在月夜,但是黑漆漆的树上有一道白色露出树皮的痕迹,还是看的十分清楚。
我背着李大傻一路走,一路警觉起来。李大傻媳妇的跑法,并非是我们常走的坟地那条路线,而是往村东而去。
我已经认定李大傻的媳妇现在让李老二的女儿附了体,她这样跑,难道是要回李老二家吗?
跟着清雅留下的记号,我好不容易才背着李大傻下了山,没走多远果然来到了村口的大槐树前。老叫花子和清雅正站在树下没有动作。
我忙问道:“你,你们怎么不追了?”老叫花子看我累的够呛,赶忙先帮我将李大傻放在一旁,随即道:“这不等你呢吗?”
“等我干什么?李大傻的老婆呢?”我这心里又急又气。
现在哪里是估计什么同伴情谊的时候,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李大傻媳妇离开。
老叫花子道:“娃子别着急。等你肯定是有原因。”我听老叫花子这样一说,其实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激动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累了,还是别的原因,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随即,清雅过来指着老槐树道:“公子,不要生大师的气,是我让他先停下的。我感觉到槐树上充斥着煞气,但是以我的眼睛无法看到是什么东西,而大师又眼神不好。我们不敢冒失进去,只能等你来。”听清雅这么一说,我赶忙往树下走。
老叫花曾跟我说过,清雅现在半人半鬼,毕竟不是大活人,所以她的两只眼睛受到身体的限制,只能呈现周围的大致景象,而看清东西则是靠魂魄的眼睛,也就是鬼眼。
所以清雅虽然能感觉到煞气,可她的鬼眼却无法看起煞气掩盖之下的东西。
至于老叫花子,在我家里蹭花生米的时候我就发现他有老花眼,每次就酒的花生米吃的只剩下几颗的时候,老叫花子只会一口将盘子里的囫囵吞下,因为他的老花眼根本看不清盘子里到底有多少花生米。
我走到树下,往树上抬眼一瞧,一旁的路灯借了一点光,看得见树梢上悬挂着什么,忽然我见上面滴下了一滴液体,正落在我的额头上。
下雨了?
我一抹额头,却闻到一股血腥味,这才在瞬间认出树上的形状。
挂在那里的竟然是一条死狗,狗血顺着脖子往下流,已经流的几乎干了,我脚下早已洒满了渗入地下的狗血。
我登时心里感觉到一阵悲伤,这条狗不是我家的黄子吧?
我必须得确认,随即来到槐树跟前,冲着槐树便猛踹了起来。
槐树虽大,枝叶却脆弱,没踹几脚,只听身后树枝应声断掉,一个身影便落在了地上。
我赶忙跑上前去辨认狗尸体,借着灯光能依稀看出狗的尸体有一身黄毛,但这不是我家黄子。
我家的黄子并不是因为一身黄毛才被这么叫的,它实际上只有头上一缕黄毛,整个身体是通体的棕黑色。
我松了一口气,这不是黄子就好。
老叫花子上前查看狗的尸体,翻过狗肚子一看,竟然有密密麻麻一堆的刀口裂开,狗肠子都从肚子里流了出来。
“这是为什么?杀狗就杀狗,怎么用这样惨人的手段?”我惊愕道。
村里的屠户偶尔会在感激的时候卖狗肉,所以村里人对杀狗也算见怪不怪,并不觉得不适。可是杀狗图的是快准狠,绝没有这样捅上三四十刀的,不仅如此,还将狗尸体放在槐树上,我心里顿时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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