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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镇上有一个明人的巡检司,那姓陈的巡检手下有百十个弓兵,来城下哨探并杀死呼塔布的就是他们。”阿克敦向阿布勒报告着查探的敌情。
“哈,区区一个巡检司也敢捋八旗勇士的虎须,这个明人的巡检胆子不小啊!”阿布勒气急而笑道,然后对着阿克敦怒道:“你好歹也打了七八年仗了,什么样的战斗没有经历过,怎么会被几个巡检司的弓兵吓住,不敢追击呢?”
弓兵只是明朝的一种乡兵,由百姓服役充当而成,用来盘查匪盗的,并非正式的军事组织,和明朝打了多年,多次入关抢劫,对明朝的底细,很多满人非常了解。
想到自己被这样的渣滓吓退,阿克敦也不禁感到羞愧。可那些出来哨探的弓兵可不像是一群乌合之众啊,想到只是很短的时间,呼塔布就被明人杀死,想起那个刺死呼塔布的明人冷冷的眼神,以及明军手里那黑洞洞的火铳,阿克敦本能觉得其中必然有诈。可是看着一脸轻蔑的看着自己的阿勒布,阿克敦知道说出疑惑只会被阿勒布再一次的羞辱。
算了吧,即使那些明人再精锐,又如何是无敌的八旗勇士的对手!
既然查探到那伙明军是西山镇的弓兵,距离房山县只有三十多里,阿布勒就不打算放过这些人。当即下令,留下一半的八旗兵守城,自己亲自带着另一半百人骑兵亲自赶往西山镇,血洗全镇为内弟呼塔布报仇。
“到了之后,血洗整个镇子,不留活口!抢得的所有东西都归你们自己所有,不过每人得拿出四成分给留守的人,而我不再抽成!”阿布勒大声喊道,立刻引得一百八旗骑兵欢呼了起来。
阿布勒不再抽成,意味着所有的缴获都归自己所有,那可是一座人数两千余人的集镇,其中的财富肯定不少。按照八旗兵出兵的规矩,每次劫掠的财富要上交七成,其中一成归带队将领所有,其他的再上交给满鞑朝廷。
而这次阿布勒宣布不再抽成,那意味着所有缴获的财富都能揣进自己腰包,这让人怎么能不高兴,不过必须得分给留守的人一些,这样大家都有分润才能守口如瓶!
听了阿布勒的命令,所有八旗兵都爆发出欢呼。
一行百骑在阿布勒的亲自带领下,向着西面飞驰而去,誓要血洗西山镇为呼塔布报仇。
百余骑兵四百只马蹄,奔走在驰道上其声如雷,吓得地上寻食的鸟儿惊慌的展翅飞逃。城外的田野渺无人烟,房山县附近村中的百姓早被攻破县城的满鞑吓得举村而逃。
飞驰了三十余里来到了山口,看着狭窄的山道,两侧的嶙峋怪石,阿布勒也不禁暗暗心惊,心中有些理解了阿克敦的举动,若是不了解明军的底细,恐怕自己也不会轻易追赶下去。
不过明军只是百余见不得阵仗的弓兵,即使埋伏又有何怕?
用往前奔驰了三四里,山道越来越窄,远远的看到一骑慌张的掉头逃去。
“追上去,杀了他!”阿布勒马鞭前指,立刻有数骑轻骑离开了队列,快马加鞭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