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人冤枉啊!这两日以来,第一天小人送午膳的时候,只见东国主在赛月公主的帐内。小人还询问过东国主,赛月公主为何不在帐内,东国主说赛月公主去空地上练武去了。”那个士兵低着头,十分委屈的说。
“哦?当时东云翎在那里?”慕言瀮若有所思的问,看来在赛月被掳走不久,东云翎就已经和对方碰过面,他们两方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东云翎才没有说出赛月被掳走的事。
“对!当时小人还没有多想,毕竟马上就要开战了,多练功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殷楚怡觉得,这个理由不成立,第一天用练功的借口把人给糊弄过去,的确没什么不对,但是整整两天!无论是晚膳还是午膳都不见人影,如果统统用练功这个借口来打发送膳之人,无论是谁都会起疑的吧!毕竟,没有一个人,可以不分昼夜的练功!
殷楚怡忍不住插嘴道:“第一日用这种借口推辞,那第二天呢?第二天依旧没有见到赛月公主,你就没有感到一丝奇怪之处吗?”
“第二日,送膳的时候,小人记得很清楚,赛月公主的营帐内的确空无一人,可小人给东国主送膳的时候,明明看到赛月公主在东国主的帐内。”那个小兵十分确定的说。
殷楚怡激动的说:“不可能,赛月怎么可能会在东云翎的帐内?你是不是看错了?你看到赛月的正脸了吗?”
“小人是没有看到赛月公主的正脸,但是当时确实有一个人在东国主营内,当时小人亲耳听到东国主叫那人为赛月!”
殷楚怡摇着头,十分确定的说:“不对!那个人肯定不是赛月!你难道没有走进去看那人的相貌?”
“没有,当时东国主说有要事要和赛月公主商谈,所以暂时不用膳。东国主叫小人把膳食放在门口就可,小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去看那名女子的相貌。”
女子?这个女子不可能是赛月,但是军营中除了殷楚怡、燕儿以外,就只有晴儿一个女子了。但不可能会是晴儿,那个女人现在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策谋什么阴谋。
慕言瀮有一些头疼的问:“当时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小人没有多想,因为他们说到底只是边疆外族之人,他们之间有一些私密的谈话也属正常。”那个士兵有一些惶恐的说。
本来,小兵以为送膳是个美差,毕竟和膳房接触的比较多,平时克扣一两道不起眼的小菜,他们时不时的聚在一起喝个小酒,吃个小菜的也是常事。
基本上送膳这个美差是多少士兵削尖脑袋想要干的,可是,这个小兵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了赛月公主这种事!
慕言瀮没好气的说:“朕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朕是问你,你就没有发现你在东云翎营帐中看到的赛月公主,有什么你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吗?”
小士兵想了半天,最后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主要是,他就看了一眼,而且还是那个人的背影,怎么能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殷楚怡沉默了半天,最后问了一句:“你当时只是听到东云翎叫对方为赛月,所以你下意识的就认为对方是赛月?”
殷楚怡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可能有人冒充赛月!
谁知,那个小士兵十分确定的摇了摇头:“不!不是因为东国主叫对方的名字,小人才以为对方就是赛月公主,其实在小人第一眼看到那个人的背影时,小人就已经把对方当成赛月公主了!”
“什么意思?”殷楚怡十分不理解。
“原本军营中穿女装的就赛月公主一人,而且边疆人穿的衣物和我们有很大的差别,小人很确定那个女子身上穿的就是他们部落的衣物,而且小人似乎在出征时,就见赛月公主一直穿的就是那件衣物!”
“难道说……难道说那人真的是赛月?”殷楚怡呐呐自语道。
赛月的包袱没有打开过,所以她能穿的只有自己失踪时穿的那件衣物,如今好巧不巧,那个出现在东云翎营帐内的女子,穿的就是赛月消失时穿的衣物。
而且,女子的身形和男子是很不一样的,特别是军队中的人,都是三大五粗的练武之人,穿上女装仅仅看背影,就能看出一丝怪异……
殷楚怡摇着头,否定着自己的说辞:“不可能,如果那个女子真的是赛月,那东云翎何必紧张兮兮的叫士兵们把饭菜放在营帐的门口处?叫对方看到赛月的正脸,不是更好吗?”
殷楚怡实在是想不通,那个女子,如果真的是赛月,那东云翎又为何要受制于人?东云翎为何要遮遮掩掩,不叫士兵们看到赛月的正脸?
慕言瀮抬头看着殷楚怡,冷笑着说:“还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