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马车很远的时候,邢枫就隐约听到里边的争吵声,其实常洺的脾气还算不错,而这几次的争吵基本上全是为了皇贵妃的解药,难道这一次又是……
“殷楚怡你跟我站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常洺十分恼怒的说。
只见殷楚怡跪在常洺的面前,手中还拽着常洺的衣袖,完全看不出一点殷楚怡在战场上的霸气或是在宫中的威风。殷楚怡低着头,嗓音有些哽咽的说:“师兄,这是楚怡第一次跪下求你,现在能保住慕言瀮体内功力的法子,就只有蛊人的心头血或者是凝雪丸,师兄楚怡求你了,求你救救慕言瀮好不好?好不好?”
“楚怡,这是第几次了,你告诉我,这是第几次你为了慕言瀮的事情低声下气的求我了?你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以往的洒脱呢?”常洺到现在也不理解殷楚怡口中所谓的爱情。
一个人想要有情,就必须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这会儿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谈什么情啊爱啊之类的,都是妄谈!
慕言瀮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保住殷楚怡的性命罢了,而殷楚怡现在所牺牲的一切,就是慕言瀮无论如何都想保住的东西,常洺真的感觉这两人蛮可笑的。
慕言瀮就是为了殷楚怡的安危才死命的压下自己体内的剧毒,一直隐瞒到现在才东窗事发,而殷楚怡为了救慕言瀮的功力,为了叫慕言瀮以后有自保能力,要动用凝雪丸,殷楚怡可知现在好不容易凑齐的解药,就这般毁于一旦?
而慕言瀮之前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常洺不理解的摇着头,这两人兜兜转转,结果都是愿意为了对方而牺牲自己,何必这样折腾呢?
殷楚怡死拉着常洺的衣袖不肯松手,她只会制毒和解毒,慕言瀮体内的毒确实好解,如果现在是在皇宫,太医院的药材应有尽有,殷楚怡早就能为慕言瀮解毒。
可是现在不行,其一,慕言瀮体内的毒已经拖了这么久,实在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其二,这荒郊野外的,要殷楚怡去哪里弄齐这些药材?等东西准备好的时候,慕言瀮体内的功力早就被散尽,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师兄!慕言瀮是中原的皇上,他绝不能出事,师兄也不想看到天下动荡吧。”殷楚怡祈求着说。
“好笑,殷楚怡你明知道蛊人的心头血是救命的药引,你却拿这种救命之药去解一个根本就不会致命的毒?你当真是宫中最得宠的皇贵妃,出手就是大方,这一出手就是寻常人家拼命也不可能得到的稀世名药。”常洺有些暗讽的说。
可能殷楚怡不知道,但是当初常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常洺知道慕言瀮为了得到这个蛊人给殷楚怡续命,杀了多少人,废了多少心血。
可如今,殷楚怡说拿出去解毒,就随意的拿出去解毒!
殷楚怡不断的摇着头,有些急切的说:“不是的,师兄你根本就不知道慕言瀮回宫以后要面对多少势力的逼迫,你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蛊人,慕言瀮不能变成一个废人,万事只靠他身边的那些死士的话,迟早要出事。”
不是殷楚怡小看那些死士们,殷楚怡知道,死士里随便捞出一个人,武功都是一等一的,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邢枫也不可能帮慕言瀮挡去所有的暗杀。
殷楚怡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是怎么样的,但是她很明白,慕言瀮这身武功不能丢。就是因为她明白这件事,所以会这般苦苦哀求师兄。
常洺苦笑了一声:“楚怡,你可记得前些天你是怎么说的?你明明说过自己无法原谅慕言瀮,你明明说过等所有的事了解了以后,就随我与师父出宫闯荡,可你现在这般,那有一丝放手的模样?”
“师兄我保证,我保证等师父回来以后,我就离开皇宫,我就陪你们到处闯荡,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掺和到皇家的事情里。可是,我不能看着慕言瀮死,我不能叫慕言瀮有一点事情……”说道最后的时候,殷楚怡的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殷楚怡何尝不知道,自己太过矛盾,一方面已经对慕言瀮伤透了心,另一方面却又不舍离开慕言瀮。五年前的事情逐渐地浮现水面,所有的怨恨再一次的摆在她和慕言瀮的面前,说殷楚怡完全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但是殷楚怡倒也能理解慕言瀮的无耐。
可能殷楚怡不敢保证,等自己查清五年前所有真相的时候,还有没有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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