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可能知道自己躲不过,最终是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书房内。陈副将把门给关上,不知为何,明明是三伏天,可殷楚怡却觉得奇冷无比。
“爹爹有什么事想和诗儿商谈?诗儿是个女子,不好掺和到朝中大事里。”殷楚怡谦虚的笑着说。
“诗儿你刚刚站在门外都听到了什么?”杜老将军坐在椅子上,不慌不乱的问道。
“爹,女儿就是刚到,能听到什么。”殷楚怡笑眯眯的说。
杜老将军叹了一口气,他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诗儿,你是老夫的女儿,老夫自认还是了解你的,你如果不是听到了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你刚刚根本就不会选择回房。”
“爹,女儿那是累了。昨夜女儿一直等着慕言瀮和爹爹议完事,没料到,这一等就是一整夜。一夜未眠,爹爹说,女儿能不累吗?”殷楚怡能感觉到,自己后背上已经全是汗水。
杜老将军根本就不理会殷楚怡的解释,他自顾自的说道:“你的小时候,自从身边有慕言瀮和慕言祁护着之后,行事确实有些嚣张。这些年长大了,虽然你收敛了许多,但是骨子里养成的习惯叫你在熟人面前还是会有些无法无天。”
“爹爹说的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小时候那是诗儿不懂事,现在长大了,难不成也和小时候一般不懂事吗?”殷楚怡好笑的说。
“可是,依照你的性子,如果不是听到什么叫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你只会抓着老夫把想问的事情统统问出来,你根本就不会在乎会不会耽搁老夫什么大事之类的问题。”杜老将军讥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杜老将军确实很了解当年殷楚怡的性子。
“爹,我并不想知道什么,我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殷楚怡收起了自己虚伪的笑意,面色有些痛苦的看着杜老将军说道。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老夫也就不和你扯那么多没用的事情了。诗儿,想要活命,想要保住杜家,你只有听爹的话,否则一旦东窗事发,谁也保不住杜家。”杜老将军眼神十分凌厉的看着殷楚怡。
“不对,不是这样的,爹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与萨木一族有牵扯!萨木一族的后人,眼眸都是异色,我怎么可能是萨木一族的人?”殷楚怡的情绪有些崩溃。
一肚子的问题快要把殷楚怡给逼疯,有很多的事情,殷楚怡都不愿意去相信。
但是她也知道,爹爹说的是实话,一旦这个事情被别人知道,他们杜家的所有人,一定死无葬身之地。就是因为太明白这个事情,所以殷楚怡才这般痛苦。
她要怎么做?难不成就像爹爹说的那样,依靠慕言瀮成为他的皇后,之后听从萨木一族人的命令,对慕言瀮下蛊控制住他?
这怎么可以!她是真的喜欢慕言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把自己当作成慕言瀮的妻子。现在叫她去谋害慕言瀮,她……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殷楚怡不断的后退着,她看着自己的父亲,不停的摇着头,口中重复着:“爹,绝对是你搞错了,是你搞错了。”
随之殷楚怡好似突然醒悟一般,她往前几步,抓着杜老将军的双臂,有些祈求的说到:“爹,是你搞错了,我是中原人,根本就和萨木一族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趁着事情没有被人发觉,现在就抽身好不好?不去管萨木一族的死活,不去管那些阴谋诡计,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不行吗?”
“诗儿,为父早已没有了回头路。世人皆知,萨木一族的后人眼眸都是异色,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异色的眼眸只有纯血种的萨木一族的人才会拥有。只要萨木一族和外族人成亲、生子,那些孩子的眸色和寻常人无异样。”杜老将军闭着眼答道。
“爹,你的意思是说……”殷楚怡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但是她还有些挣扎的说道:“不可能,依照爹你这般说来,如果我真的是萨木一族的人,不管是爹爹也好,还是娘亲也好,你们两人之中必定有一人是纯血种的萨木族人。可你们的眸色都是黑的,我……我又怎么可能是萨木族的人?”
“诗儿你何必纠结这些小事,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用自己的血去试试,因为萨木一族的人常年接触毒物,所以一些迷药之类的不入流药物,对你们的身子都没任何作用。”杜老将军好似不想说什么,所以告诉殷楚怡最简单的测试办法。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殷楚怡眨着眼睛,此刻她的脑子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