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难平的小丫鬟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间内,拿起一本书,静静地翻看起来。
韩念秋见现在正是时候,但闪身轻身进入了房内。
夫人正看着书,抬头却发现面前站了一个人,猛地,也是惊了一下子,看着来人的面色,并不象有什么恶意,便又恢复了原来平静的样子。
“你是?”
“您可是包夫人——韩冰柔?”
她一看来人是个如此年轻的人,竟然叫的是她在娘家的名字,自从嫁入包家后,她几乎己经没有再听过自己韩冰柔这个名字了。
现在乍一听到,是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你从凉城来?”
她轻轻问出。
“是,我姓韩。”
“噢,那我知道你是谁了。可是韩锦的儿子?”
韩冰柔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而仅仅是根据他叫出了她的名字,而不是包夫人。
“我应该叫您一声姨母。”
“噢,不用了。一看你的长象,我就知道你是谁了。你母亲现在怎么样?”
韩冰柔问出这句话来,韩念秋就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因为她问的不是“你母亲好不好”,而是“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很明显,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会这样问。
这话里的意思也是在问:你母亲现在什么样了?
“姨母,我母亲己经去世了,看来,这件事情,您应该心里也猜到了。”
“果然她还是这样做了!这样的报复,她真的就会开心吗?她就能回到过去吗?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
她听到韩念秋说杜若曼已经去世后,一直波澜不惊的表情起了一丝变化,自己低低地呢喃着。
“我已经知道母亲是怎么去世的了。这个您应该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其中却又着天大的误会,你们却是都不知道的。”
韩冰柔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你说的话什么意思?”
见她起了反应,韩念秋接着说下去:
“她被毁容并不是我母亲故意害她的,而且,我母亲她直到去世都并不知道她被毁容的事情。”
“你这么说,若蔓她是被冤枉的?而董弃她是恨错了人?”
“对。”
韩念秋铿锵有力地说出了这个“对”字,就去一颗钉子,钉进了人的心里。
“不可能,我看过她的脸,伤的很重,那伤痕,确实是月蔓制成的‘消失粉’烧出来的痕迹,怎么可能又是董弃弄错了人?”
韩冰柔用着犀利的眼神质问着他。
“母亲当年确实是发明了这种腐蚀性很强的粉剂,而董弃的脸也确实是被这种药粉所伤。但这一切母亲并不知情。她当初发明这种粉的初衷只是为了想让人们更好的处理掉垃圾,后来被父亲提醒,也认为这药粉的威力太大,危害性也太高,她选择销毁它,但错就在母亲因为自己付出了很多辛苦,才研究出来的,她不舍留下了一些,藏在了手饰盒内。但后来却遗失了。”
“然后呢?”
韩冰柔很认真的听着,但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丢失的东西,母亲一直都没有找到。后来和父亲成亲后,听说官府抓拿了一个采花贼,他供认以前曾有一次在一个小姐的闺房,竟没有人,但他随手顺走了一个手饰盒,以为里面有贵重的东西,回去后却发现只是一些粉末,当时以为就是小姐们化妆用的白粉,放在这么漂亮的盒子内,一定也是价格不菲,就带在了身边。后来,在另一次采花进入又一个小姐闺房时,遇到了拼死反抗,便随手将身上带着的白粉撒了出去,只是想迷住她的眼,然后趁机逃跑,却不料,那些粉末落在她的脸上却将皮肤一块一块的烧落,采花贼看到这样后,也是吓得不清,听着小姐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声,便落荒而逃了。因为这件事,他好长时间都不敢再出手去采花,后来淫心又起,按耐不住,才又出手,就被官府拿了个正着,他才把事情供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