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了?”
高卓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颤抖了。
他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席鹰年的身影,如果被自己总裁知道,夏以安用着这么酥麻的声音和自己说话, 他肯定分分钟被扔到非洲挖矿。
“没什么呀,就是时间长,没有联系高助理,打电话问候一下而已。”
夏以安的声音依旧很软。
时间仿佛退回到夏以安和席鹰年刚在一起的时候,夏以安也是用着这样的语气和他们说话。
“夫人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就好了。”
高卓很是恭敬地开口。
夏以安这会儿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稍微正经了一些,问道:“我就是好奇,席鹰年在去美洲之前,有没有交代你做什么事情?”
高卓想了想,还是否认:“没有。”
既然总裁没说的,那肯定是打算瞒着夏以安的。
所以 ,他也不打算告诉夏以安。
夏以安“哦”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我现在就去告诉席鹰年,你非礼我。”
“……”
高卓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夫人,你觉得这样的话,总裁会信吗?”
就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和夏以安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夏以安被他的话问的一愣,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说道:“那我就去告诉他,我移情别恋, 喜欢上你了。”
“……”
这都什么理由。
不过,不管夏以安说的是不是真话,席鹰年都会相信的。
他磨蹭了半天,也就开了口:“总裁留下了一份遗嘱。”
“遗嘱?”
夏以安震惊的重复了一次。
那男人疯了不是,竟然留了遗嘱,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遗嘱内容是什么?”
夏以安攥紧了手机。
本来遗嘱就已经让她很难接受,如果内容是……
她正想着,高卓已经开了口:“总裁将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和股份全部给了您,他还嘱咐我说,要好好守着公司,等到小少爷到了一定的年纪,就送他学些知识,过来接管公司。”
席鹰年的遗嘱,全部都在替夏以安考虑。
甚至,席鹰年都没有考虑过,席嘉阳是否愿意接管公司。
他是真的在拿他所有的一切来宠爱夏以安。
夏以安听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十八岁的时候,席鹰年接管公司。
高卓所说的,到了一定的年纪,肯定也是十八岁。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席鹰年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又吐出。
高卓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夏以安说话,不由得奇怪的问道:“夫人,你还在吗?”
“嗯。”
夏以安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她紧接着问道:“席鹰年去了美洲的哪里?”
“华盛顿。”
高卓也没有瞒着夏以安。
他本来是不想说的,但事情都到了这么一个地步,他肯定也是瞒不住的。
夏以安很快挂了电话。
她不顾身上的伤,非要出院,护士战战兢兢的看着她:“席夫人,席少交代,要看着你的伤完全好起来。”
“我在这照顾孩子不方便,我要回去。我身上的伤家里的医生会照顾。”
夏以安说着,便麻利的脱下病号服,穿着自己的衣服。
“可是……”
护士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夏以安突然转身,脸上的表情将她吓了一跳。
她也不敢再多说, 赶紧点头:“席夫人一路小心些。”
“嗯。”
夏以安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飞快的离开了医院。
她直接回了别墅。
别墅的院子门口,林军延的拐杖掉在地上。
她的眼睛瑟缩了下,接着将拐杖拿了起来。
她紧紧攥着,眼里是狠厉。
祁连果然是带走了外公。
之前他们连确认都没有确认,便直接应了祁连的,去了美洲。
不过是觉得他是个祸患,迟早要解决。
不管他有没有绑架林军延,他们之间的帐,是迟早要算的。
夏以安进了别墅。
别墅一阵安静。
她将拐杖放到一边,开始搜索去华盛顿的机票。
卓宁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
“安安,回来了?”
夏以安应了一声,手上动作顿了下说道:“我外公被祁连带走了,在美洲。加拿大也算是美洲的一部分,你对那边应该很熟,不知道方不方便借席鹰年点人手。他去了华盛顿。”
她很是严肃的看向卓宁。
对于这些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marry,也不是个简单的奢侈品公司。
卓宁听了先是一愣。
“外公被祁连带走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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