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
那村民说:“就是老李家来客人后的那天,半夜过后,突然狂风暴雨,那雨太可怕了,直下了这半夜,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发现这塌方了,而水库堤那边的人说水库堤也塌方了,老李家成了孤岛。”我说:“塌方了,也不知老李家怎样了,难道村里不想办法吗?”
那村民说:“是啊,第二天村里就出工清理滑坡,旁边村里修水库堤,也是担心老李家的意思,谁知两边都在当天出事,两边都有村民受伤,当时,村里的人都当是意外,仍然施工,谁知再次出事,后来有人说这是煞,不宜动,得请人破煞才能在动,事情就这样耽搁了。”
我用指一轮,果然有煞挡道,我说:“是煞,土地煞,不是恶煞,我可以破了此煞,不知道您能跟村长说一下不,让村里人来出工,把道路搬空,都几天了,我们怕老李家出事了。”
那村民说:“我就是村长呢,是啊,这两天也不见老李家有动静,我也担心呢,昨天去请贺辉道士,谁知贺辉道士没时间过来,这又耽搁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会破煞,只要你能够把煞破了,我们下午就可以动工。”我说:“这也没什么,我现在就可以破煞,保证你们下午能够顺利出工。”村长说:“那这样吧,你们肯定也没吃午饭,要不先去我家吃个随便饭,这道路开通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原来村长是李大毛的本家,大家决定先去他家吃午饭,等下午村民开通道路,我们再进去也不迟。于是三哥又上了车,这下车一下就启动了,他们只留下我破煞,其余的都去了村长家。
看来,这煞是救人不是害人,那边肯定还有事情发生,所以老天挡道,土地留煞。于是我点上的香和蜡烛,破了土地煞,村民下午就开始动工,等到他们把大路修通,已经是黄昏时候,过了拐弯处就离李大毛家不远了,我们干脆把车停留在村长家,步行去李大毛家。
去李大毛家的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很多村民,这里离他家大概有一里来路,刚刚走了一半,便开始阴气逼人,前面竟然起了大雾,根本看不清楚李大毛家,越往里走,雾越浓,越是让人不寒而栗,有些村民开始不敢往前,有人说:“哎呀,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越往前走越让人害怕,不会老李家真的出事了吧,下雨的那晚,瓦獐子叫了一夜,就像是在他家附近。”
另一个女人说:“早两晚我总总听到了窗子外面有人哭,很像李婶的声音,但我没敢出去看,回家吧,我们还是别去了,让那些男人去看看就行了。”
就在这时,一只鸟从身边飞过,发出急促哦的叫声。村长对我说:“道士师傅,在我们村里,只要听到这种鸟叫必有事情发生,看来老李家一定出事了,我们山村里,一旦晚上听见这种鸟几,没人再敢出门,今天已经很晚了,要不,我们明天再进去,师傅你看怎样?”
我说:“这样吧,我们都是大毛的同事和朋友,我们很担心他,总得进去看看,如果村民们害怕,那就别过去了,我们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村长急了说:“这小师傅怎么不听劝呢,如果老李家是下雨那晚出事的,今天刚好是头七,如果真的出事故了,头七回来的鬼魂会很霸道,只怕小师父法力不够,斗不过他们,再说,尸体肯定腐烂了,你们城里人受得了吗?只等明天贺辉大师父会来,由他带路进去岂不更好,他道行高,有他才真不会有事。”
我听了只是笑笑,我告诉他我一定要现在进去。我虽是震雷门掌门,道行也深,但这头七当道我倒是第一次碰到,头七还魂,死者会因为思念家人回到家中,家人准备吃的后就早早休息,死者会在各个房间里面活动,会弄得家里有响动,家人不要起来查看动静,如果被死者发现,死者会对家人依依不舍,不肯离去,不肯轮回。枉死的就更加要回避,因为他不甘心死亡,如果是亲人间接造成的,他会怨恨那个造成他死亡的亲人,和亲人纠缠不肯离去,直到把亲人拖下去为止,所以又有枉死鬼寻亲人之说。家族里如果有自杀死的人,会影响到家族里的人,一旦有人想不通了,死的方式就和先前自杀的亲人一个模式。
村长劝我们不要进去,我这人固执,因为三个死者我都劝过他们去阎罗殿投案,阎王办案件虽然拖沓,应该事情有个了结了,我已经为他们解开心结了,他们应该不会再怨恨谁,就算头七回家,我们赶过来为他们入土为安,他们应该只会感激我们,而不是怨恨我们,应该不可能和我们做对。
我们没有听村长劝告,村长只得派了几个胆大的人跟着,我们开始往老屋出发,雾很大,只听五哥说:“天啦,今晚的雾和那晚的雾一模一样。”听他这么说,我的心没来由一紧,总觉得会有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