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玉指漫不经心的敲了几下琉璃层,反问道:“怎么,看来你和她认识?”
我渐渐稳下心内的波澜,平静的答道:“不认识,只是生平第一次看到人鱼,有些激动罢了。”
他淡淡嗯一声,道:“本王已经证实过了,这只人鱼身上流着的蓝色毒血正是此次导致瘟疫的根源。”
这其中虽疑点重重,为了避免他生疑,我便也不想再多问事情经过的来龙去脉,只是尽量装作事不关己的卡要点问道:?“所以你决定怎么处置她?”
“当然是永绝后患。”他眸光一定,斩钉截铁的脱口。
......
虽说乐安与我的情谊算不上深厚,但毕竟年少时也算是有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我虽不大喜欢她,也想着要卖给他哥哥一个面子,准备好好查一查这其中的经过。
重涧看我自回来后,就坐在那一言不发,只时而皱眉时而发呆,终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那个皇子找你去究竟是说了些什么事?怎么感觉你的魂都被勾去了。”
我白他一眼,侧过头,又开始自顾自的打算。
他一急,竟丢给我一个定身咒,围着我打量了几圈,又蹲下身左左右右细瞅着我,凤眸一挑,眼波审视间,即便是在人间敛了形貌,也有些招架不住这扑面而来的妖孽艳风,让我乍落了半身鸡皮疙瘩。
他又觉得好玩般凑近我几分,鼻尖有意一蹭我鼻尖,又奸计得逞的大笑着跳开。
我动又不动不了,只眼风随着他花枝乱颤的身影一路瞪着游走,暗里将他里外不是人的一通咒骂。
“你说不说,你如果决定告诉我就眨巴眨巴眼,我就给你解咒。”他又很不要脸的贴上前几寸,玩世不恭的得意笑瞅着我。
我忍,我忍,我再忍,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于是本仙这杏眸可劲的几眨,乖巧的回应着。
重涧看到我这般配合的样子,一副孺子可教的满意赞许,便要伸手给我解咒。
然上一秒还眉飞色舞的嘚瑟,下一秒就被解开求法的我当头喂了一拳棒槌。
嗯,我看着重涧捂头吃痛的逃跑身影,无比确信今天应该是个施展拳脚的好日子。
是夜。
我掐个隐身诀,悄悄潜入咸仁宫的暗室里,一掌劈开了琉璃缸。急水喷泄间,乐安那条鱼也从缸中滑了出来,却摊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我走上前,试探性的用脚几踢她的鱼尾,又唤了几声,可她还是如木头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被牵扯进瘟疫一事,更不知道南泽为何万分笃定她就是造成瘟疫的罪魁祸首。本想着能从她这得来些有价值的消息,如今看来的确是本仙大半夜闲得慌救了条“死鱼”。
虽说乐安待人娇纵刻薄,但心地也不至于坏到如此地步,如果还将她留在这里,势必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唯今之计只能将这好人做到底,慢慢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