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族老祖满面灰白上出现了几丝疑虑。
狐帝深深皱起眉,身子颤巍寂寥,袖下拳头紧了又紧,亦有几分犹豫。
一时殿内众人如小火炒开了的黄豆,满锅热意的来回滚动,细细碎碎的低着头议论。
殿外忽有一影急速闯入,周身上下血迹斑斑,一入大殿便再难支撑的滚入地上,染出一片血泊。
“怎么样?”凤族老祖提起重步,飞快的走到来人身前,凤杖一声声,敲得扣人心弦。
来人微微睁了睁眼,满脸血污浓厚,断断续续仍撑着半丝余息,万分痛苦的望向凤族老祖,几滴晶莹掺着血污滑下脸庞,“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主子。”
凤族老祖面色一沉,继而用力扣住他脖前的衣领,生生将他身子提起了一半,脸边已毫无人色,声却如深海,波澜也不惊,轻轻问道:“凤渊怎么了?”
凤渊?
他怎么了?
我一眨不眨的望向他,支起十二分的精神。
“主子他去捉拿凶手,不料却中了凶手设下的埋伏,至此便了无踪迹,恐怕是凶多吉少。”来人呜咽道。
凤族老祖闻话一僵,静静停滞于空气中片刻,身子如倒,直直朝后栽去。
金儿哭喊着涌过去,殿中一瞬空寂,随后人潮如浪,呼声嘈嘈,一波接着一波的涌进去。
“来人!来人!快!快将老祖搀回房间中去。”狐帝急声命令道。
大殿乱作一团,脚步来来往往,喜绫在一片嘈杂声中被扯得乱七八糟,于一张张脚印下被反复踩踏。
我甚至觉得,自己正在做梦,只是无论我怎么用力的掐自己,这个噩梦都不醒。
“来人,来人!来人!将这个妖女给我抓起来。”狐帝重重几声撕叫,如撕破云层的落地惊雷,胀得全脸紫红。
此言一出,立即便有黑压压的一群仙将执剑而来,顺序围堵,置我于水泄不通的绝境间,数十把冷晃晃的长剑萧肃一响,皆整齐划一的指向我。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不是......”我连连摇头,目色涟涟跃过一张张无关痛痒的脸,几分委屈,几分焦虑,心如刀剜,道道渗血,更多的是心痛,为凤衣心痛,也为凤渊心痛。
“狐帝!”青霄喊的语气颇重,呼吸沉沉,强定着一脸沉静,“我方才不是跟你说过,若她是凶手又怎么会傻到来自投罗网,若她是凶手,这一身伤又是从哪里来的?”
狐帝大手一挥,态度强硬,撕破了脸皮,“青霄君,我们青丘必须要给凤族一个交代,再说此事关系人命,她的疑点重重,我不得不周全考虑,只能暂且将她收入牢中,待审问后再做定夺。”
青霄回头望了望我,递来一丝安心目光,复又回头,脸边阴云渐盖,目色汹汹似有滔天怒意,语气转而锋冷,怒道:“你看她如今伤势,是想让她在牢中一命呜呼吗?狐帝,你可是要与我闲人庄为敌?”
青霄竟愿意为我去拿闲人庄做赌注?我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那青霄君可是为了一个女人,要与我青丘为敌?”狐帝声嘶力竭的一喊,额上青筋凸起,旋即重重一甩袖,厉声道:“拿下!”
仙将得令,手中长剑一挥,寒光剑影间,怒吼着朝我扑来。
白刃刺亮,影影绰绰的自我眼前挥来舞去。上尧君轻轻扬起手,那五指骨节修长,无比温柔的挡于我眼前,纳下一眼的宁静,只听得身前翻袖声过,便是数把长剑落地,划出参差不一的烈烈冷响。
“你!”狐帝一声愤气冲冲的重音。
上尧君缓缓落下手,眼前长剑碎断,七零八散的躺于地面上。数位仙将正满脸戒备惧怕的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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