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闲人庄。”暖儿笑叹道。
这似乎是一个十分敏感压抑的话题,小玄的脸色倏忽暗了暗,偷偷量了我几眼。
上尧君的脸色也白了白,假装无意的轻瞟了我几眼,那目光却是深深的,带着几丝不语察觉的慌乱,甚至还有些打翻醋坛子的酸楚。
我眯了眯眼,将他眼里的那些小情绪看得透彻,心中却瞬间欣喜无比,轻飘飘的快要飞起来。
他们主仆二人倒是心有灵犀,一个以为我与青霄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一个又过分害怕我还对青霄念念不忘。
原来,上尧君也有怕的时候。
原来,上尧君也怕我会爱上别人。
“喜帖呢?”我心里很是舒坦,笑得开怀,大模大样的朝上尧君张开手。
“你想去吗?”他淡淡的问,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在用一种极其安静却又压抑的态度守着他的猎物。
而我这只猎物却自得其乐,“当然要去,青霄成亲,我怎么能不去呢?”我说得坦坦荡荡,凭谁也听不出一个爱而不得的幽怨语气。
此时再不去,怕是日后再没有机会了。
我等了三百年,熬了三百年,此次下山,凤衣那笔血债,我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仙姬?”暖儿轻轻扯着我的袖子,细声唤我,见到我这副样子,脸上有难以掩盖的恐惧。
我无声无息的抹去了一脸浴火般的恨意,弯着嘴角,笑得明媚。
“我们去闲人庄吧,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去过了,很是想念。”我望着上尧君。
他轻轻点了头,垂眸的刹那,满眼情绪渐散,一抬头又是那一派无尽的漆黑。
我看不透,只觉得心里如弥漫着沉沉的雾霭,抑抑的闷痛。
“对了。花衡上仙也来了。”小玄静静的说话,尾声极轻,两道目光快速扫过我,最后定格在上尧君的身上。
我极其疲倦无奈的闭了闭眼,又睁开,悠悠叹着气。
这本该是说媒的牵线人却阴差阳错的被绑在了姻缘线上的另一头,实在是有些鸠占鹊巢的感觉。
我愣在原地,着实不晓得是该进该退。上尧君却是面无异常,步履平稳的从我身边走过,顺道揽过我的手,紧紧握住,仿佛是宣誓主权般,大摇大摆的走在最前面。
我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跟着,欲哭无泪。
“你这算是做了奸夫吗?”我跟上他的步子,心中如猫抓狗挠般的不安,悄悄耳语道。
上尧君眉峰一皱,叠成了两川,那一丝僵硬渐而扩大,火速蔓延到了全脸上。
“是,你说的不错,这位**,我的确是你的奸夫。”我如此拐弯抹角的不敬,他倒没有发怒反驳,反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连眼睛里都闪着些亮晶晶的光,像是惩罚般,抽出两根指头,在我掌心里使劲挠了挠。
我反手一掌,压下他那两根不安分的手指,又占据主导地位,将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在他手心里狠狠扣了几下。
他吃痛,眯着一双细缝,如一只醺醺欲醒的猛兽,满脸的恐吓威胁。
“奸夫,可不要对我发脾气,还是要想想到底该怎么把你洗白吧。”我笑意深深,森森冷冷的奸笑着,又提起脚,仿若不知的在他脚背上碾了几碾。
随后,朝他笑吟吟的挑了挑眉,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