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苏年华在车上朝着她招了招手,意味深长道,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季小姐吃顿晚饭。”
季筱月在出租车车门前一蹦三尺高,“有有有……太有了……”
我的妈呀,偶像请我吃晚饭。
陵寒难得回家很早,见完客户陪着吃了一顿饭,推了后面的活动直接走了,让几个客户诧异了一把,嘲笑他莫不是家里金屋藏娇,这才急着回去。
想到叶欢颜那副病态的样子,他自嘲一般笑了笑,
“家里养的宠物病了,回去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暧昧一笑,推搡着让他喝了两杯酒,这才作罢。
回到家的时候,玲玲在收拾餐桌,见陵寒这个时间回来,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少爷吃过了么?”
陵寒点点头,修长的手指穿入领口,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又解开了两颗扣子,拉了餐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
“我去给您倒杯水。”
玲玲匆匆端着餐盘进了厨房,却发现还没烧热水,等烧了热水泡了茶出来,陵寒已经不在了。
二楼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端着杯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吱声,拿了抹布继续清扫餐桌了。
二楼主卧,简明的家装中,突兀地摆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甜美可爱,背对着卧室大门,望着窗外发呆。
出神的太久以至于没发觉卧室门被推开,陵寒走了进来。
身侧的床垫忽然陷了下去,她微微一愣,正要转身,却被揽住了肩膀。
这熟悉的气味,和他夜晚常有的醉酒气息混合着一身的寒气在她身侧萦绕,她打了个冷战,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别动,再动就办了你。”
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郁的酒精味,让叶欢颜不敢反抗,僵着后背,默默地靠在了枕头上。
身后是陵寒粗重的呼吸声,他的肩膀仿佛是铜墙铁壁一般,让自己动弹不得,起先毫无困意,总害怕他要对自己做出什么来,一身的警惕,再后来耳畔传来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仿佛是催眠曲一样,眼皮子便开始发麻,困意袭来。
梦中,朦朦胧胧的仿佛回到了婴儿时期,被人搂在怀里抱在胸口,亲密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又有人将她裹在襁褓中,细心地将她裹紧,轻轻地拍着她胸口的被子,替她驱散那些不美好的梦境。
夜色深沉入水,天际之外,是无穷尽的银河,人的渺小在夜色之下表现的淋漓尽致,颀长的身影站在床边,给睡觉极不安分的某人再一次盖好被子,然后走到窗口,抬头望着天空。
他试想过很多次,要是没有那本日记,他跟叶欢颜如今是不是应该过得很幸福。
从推拉门走入主卧的另外三分之二房间,他拉开保险柜,拿出里面一本泛黄的老旧笔记本,斑驳的封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花纹,只能勉强看出原本褐色的底纹,周边印着花藤,已经模糊不清。
翻开第一页,星期五,阴。
东铭今日有晚宴,我身体不舒服吃了药睡得早,醒来的时候外面在下雨,想到东铭没有带伞,便有些担心,下楼在窗口站着,想着他回来的时候,就撑伞出门迎他,汽车声音近了,车里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