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儿姐姐,你该起床啦。”
江采苓昨日经过大伙的哄闹一起夜半十分还要同苏清城讲故事,此刻十分疲劳,只感觉四肢像是灌了铅似的。
睁眼时只见海岛阳光早已经照进屋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翎儿姐姐,你快些起来。”
江采苓揉揉眼睛,无力说道:“你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说完还将身体往阳光边靠了靠,拿被子捂住眼睛,还想睡个回笼觉。
突然间,“咚咚咚”只听见有谁大力的捶打着那纤弱的门。江采苓一皱眉,心中略感不快,她捂在被子中的手拉了拉苏清城的衣裳,再抬手指了指门口,示意苏清城去开门。
苏清城随机开心的起身打算起身前去开门。
“等等。”江采苓道。
苏清城疑惑不解,回眸看向江采苓,江采苓从被子中钻出那一颗小脑袋,她胡乱的将苏清城的衣裳扯乱了些,再将头发弄乱,看着苏清城那惑众容颜此刻被自己弄得如此蓬头垢面,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去吧。”
苏清城现下只是小孩子心性,哪里想的那么多,但也是听江采苓的话去开门。这边江采苓便继续卧在被窝之中,不管是谁,都要小心一点。
“大婶,翎儿姐姐还没起床了,您还是不要进去。”
“别拦着我,走开!”
只听一声喧闹,江采苓便顺势的坐了起来,便看见门口的站着一位三四十来岁的妇人,她一身粗布衣裳,满脸纵横,手上起着厚厚的茧,看起来确实个劳苦人。
她一进来,一双眼睛毫不顾忌的四处打量,看见床上的江采苓时,那双眼睛便向是一把刀似的直直的盯着她。
江采苓心中感到纳闷,不知道自己或者是苏清城何时惹到这么个角色。
“姑娘早些穿上衣服,我们去岛主哪儿对峙一些事情。”
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客气,江采苓扶住额头,点点头,既然如此,不管何事,那我便奉陪到底吧。
“刚巧我也需将衣裳还给岛主。”
见江采苓的模样还是很识趣,周大婶面色软了下来,转过头走出门去,若不是那件事情,她也不会如此小心谨慎,说完,脸上便是更加骇人。
江采苓很快的将自己收拾好,让苏清城抱着那绫罗红衣,两人出了门便同妇人前去山顶。一路上除了苏清城一脸愉快,其余两人皆是不言不语。
江采苓问道:“你怎么这么高兴?”
苏清城答道:“我觉得岛主伯伯是个好人。”
江采苓汗颜,对他这个回答不予评价。
不过多时,几人便已经走到岛主屋前,见岛主妇人坐在门前的小椅子上怀中抱着一只黄色的猫眯眼打盹儿,而岛主则站在门口,他见到几人的来到,立马将食指放在唇间,示意几人小声一点,不要吵到正在小憩的岛主妇人。
结果苏清城手中的衣裳,将几人领到院子后面,这是江采苓才发现,岛主的这个小院子,倒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前院是晒作物以及种植着一些花草,后院则是养着一些家禽。
见江采苓看着吃惊,岛主看着家禽眼中柔和:“这是我养的,阿琴喜爱一些花草,便在前院种着些花草,我便在后院养着些家禽,拿来食用。”
“岛主考虑的真周到。”
这是,一旁的妇人便说道:“岛主,是不是该问一些正事了。”
这是岛主便收敛住笑容,严厉的质问江采苓和苏清城两人:“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江采苓心中这才明了,这座岛如此注重两人的关系,怕是怀疑自己和苏清城的关系。
江采苓扶了扶身子,回答道:“我同清城乃是拜过天地的夫妻。”
“哼”妇人冷笑到:“你同他昨夜在做些什么?”
既然她这么问,怕是知道昨夜他们究竟在作何,于是抬眸微笑看她:“睡觉。”
妇人走到岛主面前:“岛主,我昨夜名分听到她同这个男子讲故事,今日我前去叫他们是,也是亲耳听见这男子叫她姐姐!他们分明就是··”
谁知她这边话还没说完,这边便已经看见江采苓垂下头。
“贺翎儿,你可有想说的?”
江采苓一脸委屈:“我想这位大嫂怀疑的是对的,来这里的人都是私奔的有情人,两人终于结成正果,想来也是春宵千金,但奈何。”她顿了顿,继而说道:“但奈何,我同清城来此遭遇海难,清城未救我脑子收了重伤,脑中还有淤血,导致现下只有着五岁时候的记忆,若是等淤血消散,大概也需要些时日,大嫂如若不信,看看我额头便是。”
说罢,江采苓便将额头旁发丝撩了起来,只见哪里的伤口早已结痂,但看其伤口,确实是撞在礁石上所致的,江采苓有将袖口捞起,只见那雪白纤细的手臂上被礁石撞的青紫,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周大嫂见状倒吸了一口气,她回想起自己丈夫那年被闹事的人推下海撞在暗礁时的血流,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对,这确实是被撞出的淤青,她记得,但是,自己丈夫为何而死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她做着最后的挣扎:“你又不是医师,你怎么晓得他脑中是还有这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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